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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我的名字所出,那首《相思》,却在民间成了绝响,人人皆知,却不得教习念诵。
他也再没有唤过我的名字,如少年时一般。
我也以为他也别人一样早忘了我的名姓,只将我当做“陛下”
,却没料到,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时,像许多年前那样自然,就像日日夜夜,唤了无数遍一样……
苏焕卿。
寡人该赏你救驾有功,还是欺君之罪。
你说自己喜欢的人是裴笙,果真是吗?
我伸出手,轻轻抚过他舒展不开的眉心。
他此刻所忍受的所有疼痛,都是代我承受的。
我却仍然感觉到疼痛,在左心口的地方,一阵阵的揪疼。
当时我问你那句话,你若不曾骗我,或许我不会走向另一条路。
我没有等他醒来,只在屋里坐了片刻便推门出来。
裴铮背对着我站在树下,双手环在胸前,不知在望着什么想着什么,听到门开的声音,他垂下手,袖口微荡,缓缓转过身来。
“过来。”
他轻声说。
院子里只有我和他两人,我本是想过去的,听他这么说,却又起了叛逆心,站住了不动,只盯着他看。
他别过脸,轻笑着叹了口气,又像是松了口气,挑着眉梢斜睨我,唇畔噙着三分笑意,见我不过去,他便缓缓走了过来。
我盯着他一步步走近,直到剩下半臂距离,他从袖底掏出一个青色小瓷盒,打开了盖子,溢出清冽的芳香。
我一眼便认出是五爹的药。
原先宫里备下了许多,但因我素来健康甚少用上,久而久之也不知仍在何处了。
裴铮手中的药盒,应是五爹给他的。
“你五爹说,‘豆豆粗心大意,灵丹妙药也不知珍惜,总有一日叫她扔到床底下去。
裴铮你离她近些,便在你这里留一份备用。
’”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无名指帮我上药。
指腹沾着白色的药膏擦过我的脸颊,感觉清清凉凉的,原先那点刺痛感也渐渐消失了。
裴铮的指尖却在我脸颊上流连不去,滑至下颚,轻轻捏住了,低声问:“豆豆,我离你,真的近吗?”
我心中像是有一根弦被轻轻拨动,发出的音低沉而绵长。
他抱了我一下,在我眉心印下一个吻,鼻息拂过我额前的发,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女人像猫,谁对她好,给点甜头,她就跟着走了。
我要给你多少甜头,你才能下定决心跟我一生一世?”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
裴铮闷笑道:“是,是我跟着你,我的陛下……”
他的尾音像是一声叹息,“你没有因此动摇,我却不知该喜该忧。”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从他怀抱中退开,纵然我仍有些留恋他的温度。
当前我要做的事,是查清真相。
我让裴铮先回丞相府,结果他竟然大胆抗旨。
我怒瞪他,表示于礼不合,他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是吗,所以呢?”
我颓然望着他,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险些就崩在那儿了,他硬要进宫护驾,我再扛着“礼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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