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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又把东西端起来,连连告罪而去。
因为忌惮那东西晦气,凤梅几乎是用几个手指捏着把东西端走的,这个样子看上去,倒还真跟端着毒药似的,史老夫人也并未多疑。
她也顾不上多疑,因为儿媳妇要给自己下毒,光这一个消息,已经够让她生气的了,哪还顾得上别的呢?
宁韵倒是生怕老祖宗气坏身子,忙跟着劝慰:“祖母莫气。
人一时鬼迷心窍的事情,也是有的。
您犯不着因这个,气坏了身子。
那可是得不偿失!”
“我一直替她的颜面,替她儿女的颜面顾忌!
她倒好了,还真是豁出脸去了!既然如此,还留她何用?!
宁肯史家称为京都笑柄,也不能让她这个毒妇再在史家待一天!”
史老夫人显然已经是下了决心了。
宁韵知道,老夫人若要处置了史孙氏,必定是要拿出方才被自己撒谎为“毒药”
的证据来的。
可是那东西若是拿出来,保准不是好事儿。
这巫蛊之事,大周朝历朝历代没少发生过,一旦出现,就必定带出些“命案”
出来,与其说这些人是被咒死的,倒不如说是被吓死的。
这个时代的人大都迷信这些东西,但凡看到自己一般穿着容貌的的布人血淋林躺在那儿,身上还扎满了针,任谁都得害怕?这人啊,心中一旦生了魔,夜里便也难睡踏实,久而久之,魔障中生出病来,倒还真应了这“针扎小人”
的诅咒。
这就是个恶性循环,让听说的人,越发迷信这些起来。
不管老祖宗看到那东西会是什么情况,宁韵是绝不会让老人家冒这个风险的。
想了想,宁韵对史老夫人道:“祖母。
您想怎么办,只需告诉孙媳,让孙媳替您办了吧。
您好不容易养好了身子,若真再气出个什么的,祖父可是会要了我们的命呢!”
一旁盛嬷嬷也忙跟着响应:“是啊,老祖宗。
我瞅着这几天,为这个事儿那个事儿烦忧的,您这胸口疼的毛病,也有些复发的兆头了。
您若是真的旧疾复发,那可真是遂了某些个人的心愿了。
依老奴看,您想怎么办,只管跟沣二奶奶和老奴说,老奴协助沣二奶奶,定然把这事儿办成了。
就算您放心不下老奴,可沣二奶奶办事,您能不放心吗?”
盛嬷嬷也不是无缘无故开口相劝的,实在是……方才那东西,虽然只掀开了一个角儿,可是,她绝不会认错!可真是好险啊,多亏了沣二奶奶赶来得及时,若不然,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那个史孙氏,还真是胆大包天!若是这次不被赶出史家去,就连她这个奴才,也是消不了这口气。
盛嬷嬷又看了一眼宁韵,心里暗暗赞道:好一个聪明稳重的沣二奶奶,无怪乎老祖宗喜欢呢!
史老夫人被两个人这样一劝,倒不好再坚持下去了,想了片刻,到底是答应了。
她把手中的佛着放到桌案上,叹出一口气来:“如此,也好。”
“盛嬷嬷,你先给孙家送一封信给孙老夫人,让她来一趟。
然后,再陪着你沣儿媳妇去一趟老三那里,就说,孙氏她妇德败坏,史家容不下她,让老三写休书一封,休回孙家去吧!
老三若不愿意,只管让他来找我!”
顿了顿,史老夫人又重重道:“无论如何,这孙氏,是留不得了!”
盛嬷嬷和宁韵对视一眼,一起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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