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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好茶,连盐都不必加呢。”
姚潜眼睛一亮:“佐料而烹茶,必损茶之正味。
娘子果是懂茶之人。”
徐九英汗颜。
她对茶一窍不通,不过是原封不动搬陈守逸发过的牢骚罢了。
再谈论下去她就得露馅了,便毅然起身:“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去荐福寺吧。”
姚潜点头,含笑在前为她引路。
出了食店不远,两人就看见了荐福寺的塔院。
入得寺中,徐九英便自寻大殿拜佛,拜完又张罗着替青翟点长命灯。
姚潜不信神佛,徐九英忙东忙西的时候,他便在庭中信步。
放生池畔的树上挂着祈愿的花灯,随大人出来走百病的孩童就在灯下嬉戏玩耍。
不多时其中的三两个女童唱起了歌谣,稚嫩的童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
姚潜站在树下,听着孩童的歌声,脸上隐现微笑。
“郎君在看什么?”
身后的女声笑问。
姚潜闻声转头。
徐九英点完了灯,正站在他的身后。
柔风拂动,树上花灯也随之晃动,柔和的光影在她身上摇曳不定。
她走近姚潜,嫣然一笑,如花初绽,连漫天灯影也黯然失色。
姚潜只觉得胸中漏跳一拍,有些不自然地别开头,笑着道:“不过是觉得几个孩子唱得有趣罢了。”
徐九英走到和他并肩的位置,神色柔和地看着那几个孩童:“我小时候也最喜欢上元节,可以穿最好的衣裳出来看花灯、走百病。
可惜今年不怎么热闹。
若是以往,那灯树可以堆到两三层楼高,好多人在灯下唱歌跳舞,好看得不得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呢。”
姚潜莞尔,轻声念:“踏歌清夜月,归去烛花红。”
徐九英一愣:“你说什么?”
姚潜将那诗句又重复了一遍:“踏歌清夜月,归去烛花红。
娘子不觉得此句形容得很妙吗?”
他目含深意地望向徐九英,谁料她竟低下头去不说话。
这态度让姚潜有些疑惑,难道她还未记起来?几度神交,姚潜不信她会印象全无。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若非忘记,就是她不愿和他相认,所以才沉默以对。
徐九英则在纳闷,这文绉绉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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