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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信既然搬出了刘正,穆凉也不得不过去,挂了电话,他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洗去一身烟酒味,这才启程去仁德医院,刘信王幼婷,刘以辰等人早就在病房门口,刘正坐在轮椅上,有限地拿着一份杂志在看,顾小五比穆凉早一步来,站在刘正身边,面无表情,一脸正气。
除了刘家,还有王家几人,穆凉都有过一面之缘,却叫不出名字,不重要的人,他向来记不住名字。
大半夜的,好大的仗势。
穆凉冷笑,走近刘正,“哥,你腿脚不好,先回去睡觉吧。”
刘正放下杂志,微笑地看着穆凉,刘正人如其名,一脸正气,兄弟两人容貌酷似,只是相较于穆凉的冷漠,刘正有一种军人的正气凛然,人看起来很正派,短寸头,一双眼睛精明有神,若不是腿脚残废,他依然是一名常年居于高位,发号施令的话事人。
如今,坐在轮椅上,气势一分不减。
“一点小伤,大半夜搅得人不安生。”
刘正说。
刘信大怒,“你是大哥,亏得你敢说这样的话,你弟弟被人伤成这样子,你就这么说风凉话?”
“爸,你别搞错,阿凉好好的,哪儿受伤了,你再不喜欢他,也别诅咒他呀。”
刘正对刘信向来表面恭敬,双腿残疾后,看透了刘信的薄凉残忍,那份表面的恭敬都懒得伪装了。
刘信盛怒,他年纪不算大,如今也不过是五十二岁,正是中年最好的时候,保养得好,人也很精神。
他一贯偏心刘以辰和刘以天,总觉得亏待了他们兄弟两,一直到他们十几岁才被承认,当了十几年的私生子,所以拼了命地补偿他们,要什么有什么,无比溺爱。
这一比较,同样的刘家长大的刘正就变成了小白菜地里黄无人理睬的悲凉。
王幼婷说,“老爷子,身体要紧,别生气了,小天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骨头错位,医生矫正了位置,养几天就好了,都是兄弟,怎么下这么狠毒的手。”
刘正冷笑,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知道穆凉把刘以天给揍了。
对此,他一点意见都没有。
刘信指着穆凉,“你为什么要打小天,他是你哥哥。”
穆凉微微一笑,优雅万千,“他算哪门子哥哥?我妈就生了我和我哥,他要是我妈生的,我妈早打死了!”
“混账!”
刘信前些日子被穆凉的直播弄得心脏病差点发作,攒足了力气要教训穆凉,偏偏找不到人,问刘正,刘正是一问三不知。
如今,人送到眼前了,又把他最宠爱的刘以天给打了,他看着穆凉就生气。
“你如今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为什么打他?”
穆凉说,“去年他才弄死一个女人,你花了多少钱给他摆平了?屡教不改,风流花心也就算了,净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和在一起,天天搞出这种风流韵事,既然你不会叫儿子,我帮你教!”
“你……”
别说刘信盛怒,王幼婷在一旁也怒了,凭什么说他们不会教儿子,“你身为弟弟,兄弟情义都被你吃到肚子里去了吧,连你哥哥也敢打,他就算做了什么,你告诉我们,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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