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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想出去了,让青阳和进宝陪我去。”
谢嘉琅沉默了一会儿。
她只是想来看看他。
心里满满涨涨的,因为她的一句话。
他摇头,“考试在三月,还早,我这些天不忙。”
谢蝉想了想,眼珠转了转,笑着道:“那我们去香山寺求签吧,京师求签,香山寺最灵验,我给哥哥求一个!”
几代帝王都曾在香山寺举行盛大的诗会,和状元楼一样,香山寺也是文人墨客必至之地。
青阳在一旁拍手,他正愁不知道京师哪座庙宇最灵光。
谢嘉琅不由得失笑,抬起手,想敲一下谢蝉的额头。
谢蝉笑盈盈地看着他,杏眸如水。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收回去,“好。”
谢蝉这些天骑马,骨头都快累散架了,他们乘坐马车去香山寺。
到了寺里,谢蝉和青阳去求签,谢嘉琅带了几卷书,坐在树下翻阅,等他们出来。
谢蝉和每一个为家中贡士求签的香客一样,绕着寺里举行诗会的佛殿转了一圈,带着求来的签出去,走到树下,却不见谢嘉琅的身影。
她和青阳坐下等了一会儿,听见前殿依稀有说话声,起身走过去。
前殿的庭院里,谢嘉琅立在阶下,想拾级而上,一个头梳单螺髻、穿翠色裙衫的清秀少女拽着他的袖子,激动地和他诉说着什么,面带感激之色。
他双眉略皱,退后一步,抽出自己的袖子。
少女羞红了脸庞,还是牢牢地跟着他,扬声问:“不知公子叫什么名字?”
谢蝉站在大殿廊柱旁,目光落在少女的脸上,愣住了。
寺庙内院响起钟磬之声,一声一声的回响隔着殿宇传来,余音袅袅,沉重肃穆。
这场景似曾相识。
只不过那时,谢蝉是大晋皇后,谢嘉琅是朝中官员,而那个一脸羞恼、压抑着怒气、努力不让自己露出跋扈之态的少女,是大晋公主李蕴。
前世,谢蝉撞见李蕴向谢嘉琅表露心迹,李蕴当时双颊红透,谢蝉头一次看到她满脸小女儿的娇羞,谢嘉琅和平时一样,眉眼冷厉,面无表情,不过在看到谢蝉后,他似乎很窘迫,脸上掠过狼狈之色,一直没敢抬眼和她对视。
那时谢蝉觉得李蕴和谢嘉琅很般配,曾起过撮合的念头,可是谢嘉琅无意尚主,而且后来亲口告诉她,他另有意中人。
谢嘉琅没有接受李蕴,但是他们应该很有缘分。
这一世,他们居然又相遇了,而且比前世要早很多。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少女似乎克制不住了,声音陡然拔高,“我只是想派人去府上道谢而已!”
谢蝉被李蕴带着气恼的声音惊醒。
台阶下,面对少女的追问,谢嘉琅神色淡淡,道:“举手之劳,无足挂齿。”
他看到从走廊绕过来的谢蝉,走上石阶。
“求好签了?”
他问,声音和平时一样。
谢蝉点头,拿出求好的签给他。
谢嘉琅接过收起,问:“还想逛其他地方吗?”
谢蝉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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