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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沮丧,让他越来越扭曲,从前他会在刘氏房里寻找一丝安慰,现在,他谁都不愿接触,他的心事,是谁也再不会知晓了。
“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我明日叫大夫来替你瞧瞧。”
刘氏忽然就虚弱了下去,他再麻木,也察觉得到。
“没,没什么,想着该是变天了,这才染了风寒。”
支支吾吾,说罢,还咳嗽了几声。
“你这症状分明不是风寒,我说过,最恨别人骗我。”
斜眼一瞧,虽然不再经常同床,可这屋子,他还是每天都来的,病因无法分辨,症状他还是认得的。
“我。
。
。
青阳,我。
。
。”
越加忐忑,言语里增加了些许恐慌。
“你,是不是背着我,把药给停了?”
阴狠地看着她,他痛恨这种欺骗,更恨这种明知故犯。
“不管是什么理由,总之把它处理掉。
药,给我照喝!”
猛地拍了桌子,拂袖离去。
刘氏身子还未完全干净,他自然是不愿意再去逗留。
许是这一出闹腾,让他心里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夜里折磨他的梦魇越来越频繁,近来他几乎天天无法安睡。
看着那扇让他揪心的房门,他终是下定决心再次踏入。
不由分说地亲吻,粗暴无序地占有,身下之人一如既往的隐忍,配合。
哪怕她的泪是如此滚烫,却努力压抑着,嘤嘤呜呜的声响,叫他分不清,到底是愉悦还是悲戚?
他的气息落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他吩咐厨房停了那和着房子熬的药膳,他要她生一个孩子,虽然明知这孩儿没命活到落地。
似乎这个信念才能支撑他完成作为丈夫的角色,他才能在她身体里停留多一刻,那一刻的温暖,让他仿佛找回从前那个真诚的自己。
如愿以偿地得知了馨儿有孕的消息,可他却一天比一天难过起来,他知道待到生产之日,意味着什么。
可他却终究忽略了,忽略那个明知自己身体状况的女人,为何这般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到来。
终到那一天,她虚弱不堪,脸色发白地躺在弥漫血腥味道的房里,他踏进去的那一刻,分明看到她嘴角扬起的那一抹笑,瞬间抽痛了他的心。
强迫自己不去看孩子曾短暂逗留过的角落,镇定坐在她身边。
她颤微伸来的手,勉强搭在他手上,仍是温柔的声音回旋在他耳中:
“青阳,对不起,我没能替你留下这个孩子,这一生,都是我对不住你。”
“不管你是如何看我,我都只有一句,我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从没。”
他也终于被她的声音牵扯了过来,转过眼,望向她,好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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