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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人把整条马路压完,终于发现了一个门脸古朴文艺的地下酒吧。
美莎觉得有戏,拖着宁以沫往地下走去。
进了门,气氛果然清净了许多,一个女子乐队深情地哼着一首爵士,星星点点的灯影里,坐着三三两两的年轻女子。
她们神色怪异地瞟了眼宁以沫和美莎,眼神里透着清高傲慢。
这个酒吧倒是很贴近宁以沫的想象,面对美莎征求意见的目光,她点头默许了。
两人在角落里选了个桌子坐下,点了饮料、零食,认真地听起歌来。
坐了一会儿,宁以沫敏感地觉得这里的气氛不太对,四处都透着股暗昧颓艳劲儿,那些女孩不但高傲,而且散发着一种排斥她俩的气场。
尤其是对桌,有个化着小烟熏的女孩,一直拿审视挑剔的目光看她,还有人不断地回头瞟美莎。
两首歌听下来,美莎也发现不对了,和宁以沫不同,她反倒觉得这里的女孩都在嫉妒她漂亮,索性更加搔首弄姿、卖弄起风情来。
两人讨论了会儿宁以沫婚礼的事情,渐渐,美莎有点坐不住了。
她来酒吧,自然是为了展示风情,俘获男人的,可是等了半天,一个男人都没出现,她不禁有种锦衣夜行的失落。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朝宁以沫压低声音说:“以沫,咱走。”
宁以沫懵懵懂懂地看了她一眼:“这么快?
“哎呀,让你走就赶快走。”
美莎不耐烦地抓起包包,作势要走。
“等我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进了洗手间,宁以沫觉得更加不对了,这家酒吧的洗手间装修得倒跟会客室似的,沙发上,好些女孩子态度亲密地挤在一起说话,见她进来,都拿古怪的眼神瞄她。
那感觉,就像她是一个误闯吸血古堡的小羔羊。
她低着头匆匆进了洗手间,将门牢牢闩上。
至此,她终于意识到这里原来是一家女同性恋酒吧。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隔间里,有些心慌意乱。
隔壁传来两个女孩的说话声,暧昧的笑声。
宁以沫硬着头皮解决完内急,推门而出。
与此同时,隔壁的门打开了,一个短发女孩嬉笑着把另外一个长发女孩推倒在墙上,两人毫不避忌地挡在路中间接吻。
宁以沫窘得直冒汗,进退无据地往她们那边看去,一眼之下,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机械地吐出两个字:“陶陶……”
那个短发女孩闻声回头,顿时愣在了原地。
宁以沫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好像看见的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知道了。”
桌子前,陶陶表情无奈地转着一个玻璃杯,先前那个长发女孩依偎在她怀里,充满敌意地盯着宁以沫。
宁以沫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样的久别重逢,是她做梦也不敢想的。
美莎看着明艳不可方物,却做男孩子打扮的陶陶,一脸震撼。
造物竟是如此弄人,给了陶陶最完美的女性躯壳,却给了她一颗男人的心。
宁以沫连喝了几口绿茶,这才定下神来,问:“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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