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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使臣闻言也道:“谢圣上恩典。”
下朝后许宴知直奔御书房,“怎么了?怎么突然要我设宴?”
靳玄礼将手书递给她,“你自己瞧瞧吧。”
许宴知接过一看,眉头一蹙又渐渐舒展,她说:“哈扎拉,他便是西郦九皇子么?可据我所知,西郦九皇子身子骨不行,西郦国主竟舍得让他千里奔波?”
她说着又顿了顿,“我并不认为我所见到的哈扎拉是个病秧子。”
靳玄礼沉吟片刻,说:“要么是他一直在强撑,要么是他骗了所有人。”
许宴知抬起手晃了晃手里的手书,“这上面只说是派九皇子前来历练,圣上以为,西郦国主对这九皇子如何?”
“以一国之君的立场而言,朕也会希望政儿能有所历练,可若是政儿身体虚弱,朕万不会让他如此奔波远赴他国。”
许宴知摇摇头,“圣上不该这般想,你这番想法也只是基于只有小殿下这么一个子嗣,而西郦不同,西郦皇室最不缺的就是子嗣。”
靳玄礼指尖一顿,说:“你的意思是,西郦国主并不在意这九皇子的死活?”
许宴知回道:“九皇子并非外交使臣,也就是说此次使臣之行有他没他结果都不会变,我料想九皇子此行应是他自荐得来,再加上西郦国主本就对他不甚重视,随意安了个历练之名便让他来了,反正也不会对结果产生影响。”
靳玄礼冷哼一声,“这西郦国主竟与先皇有些相似,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在心上。”
许宴知静默望他一眼,她太知道靳玄礼有多恨先皇了,他恨先皇给了他父子之缘却不曾施舍过半分父子之情,以至于靳玄礼早年身为太子却连宫人都能随意欺侮他。
太后还是皇后时一开始未有子嗣,便杀人夺子将靳玄礼养在自己身边,这便让靳玄礼得了太子之位,在太后有了自己的骨肉后便认为是靳玄礼抢了她亲骨肉的太子之位,所以对他动辄打骂,不管不顾。
在不被母后疼爱之时连父皇也未曾给过他一丝关怀,堂堂太子沦落到被他人欺负的地步,靳玄礼的童年并不好过,若非是遇见了许宴知和乔赋笙,他大抵已经没命了。
靳玄礼有一苦笑,“你说这世上竟真有不爱自己孩子的人存在,都说无情帝王家,朕有时在想,若朕未生于皇家,是否能过的肆意些。”
许宴知将手书放在一边,起身走至他身侧,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轻按了按,说:“圣上,你已不再是太子了,你是一国之君,你会做到的,那些先皇不曾做到的事。”
靳玄礼嘲讽一笑,“先皇对臣子的耐心还不及对朕的耐心多。”
他拍拍许宴知搭在他肩上的手,笑了笑,“你放心,朕不是孩子了,知道轻重,朕不会因西郦国主的家事而牵扯到国事上,西郦主动来访这对我朝国威是件大事,朕不会感情用事。”
许宴知闻言暗自松了口气,她收回手去,背着手绕着他的桌案转了转,嘀咕一句:“没一个是我喜欢的。”
靳玄礼闻言哭笑不得,“朕喜欢就好。”
许宴知又说:“真小气。”
靳玄礼一个笔搁扔来,被她伸手接住,“朕还小气?你从朕这儿顺走了多少东西了?还说朕小气。”
笔搁被她拿到眼前看了看,摇摇头,放回到桌案上。
靳玄礼挑眉问她,“你许家有不少铺子,你又不缺钱,总惦记朕的东西作甚?”
许宴知笑嘻嘻的说:“圣上的东西,那可是恩典呐,别人求都求不来呢。”
“哦,所以你就把你从朕这儿顺的恩典随手给了别人?许宴知,借花献佛到这个地步也就你这么厚颜无耻。”
“嘿,圣上这话我可不爱听啊,下次别说了。”
“放肆。”
“是是是,我放肆,我这就退下了,不打扰圣上处理公务了。”
许宴知没个正形的退了出来,拍拍衣袍,戴好官帽往出宫的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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