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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变了,你是苏维埃指挥官。”
阿列克谢狠狠地瞪了斯特鲁契柯夫一眼,“不过,你小心点,可别说我唾了你!”
“不赌就不赌呗,算了吧。
你发火干嘛。
你瞧你呀!
年轻人,不赌我也会证明给你看的,也不值得为她发脾气呀。”
从这天起,斯特鲁契何夫开始从各方面关心克拉夫奇雅-米哈依洛夫娜,用笑话逼她高兴——他可是个说笑逗乐的高手。
飞行员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谁都不情愿告诉别人自己的过去。
然而斯特鲁契柯夫却违反了这条规矩。
他向她说起他生活中生动有趣的种种故事,甚至还唉声叹气,暗示自己家庭的某种不幸,暗示自己痛苦的孤独。
病房的人都知道他还是个单身汉,谈不上什么特别的家庭不幸。
克拉夫奇雅-米哈依洛夫娜的确不愿将他另眼相待,有时坐在他的床边。
听他讲空中飞行的故事。
他仿佛是说得出了神,不知不觉握住了她的手,而她也没有把一p缩回去。
密列西耶夫怒火中烧。
整个病房都对斯特鲁契柯夫充满恼怒。
而斯特鲁契柯夫也不让步,似乎真的与他们押了赌注。
大家郑重其事地警告斯特鲁契柯夫,让他放弃这个不光彩的游戏。
正当全室决定准备于预这件事的时候,事件却突然急转直下了。
一天晚上,克拉夫奇雅-米哈依洛夫娜值班。
闲来无事,她来到四十二号病房,只想与大家聊聊天。
她的伤员们为此特别喜欢她。
少校信口编了一则故事,她就在他床边坐下。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就不得而知了。
大家只听见一声响动,回头看见她猛地跳起来。
她两道黑眉紧皱,两颊涨得通红,愤怒地望着窘迫不安,甚至惊慌失措的斯特鲁契柯夫:
“少校同志,如果您不是一个病人,而我又不是个护士,那我真的要扇您一个嘴巴。”
“您怎么啦,克拉夫奇雅-米哈依洛夫娜,我又不想……再说,您想想吧,这有什么关系……”
“哼,有什么关系!”
她望着他的目光已经不是愤怒,而是鄙视了,“现在就当着这些同志们的面,我请您不要来找我的麻烦,除非您有事,除非需要治疗。
同志们,晚安。”
于是她就迈着与平日不同的重重的步子走了,似乎她要竭力保持镇静。
病房里静了一瞬,接着就听见阿列克谢幸灾乐祸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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