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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应国夫人意味深长的看着愁闷不解的白楚熤:“是因为两面之缘,她便倾慕于我孙儿,于是去求圣上赐婚。
但我孙儿呢,志不在此?”
白楚熤堂堂八尺身,被祖母轻点几句竟也会变得羞涩:“祖母又拿我说笑,哪有女儿家去圣上面前亲自求这件事的?”
“岳楚儿这孩子……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白头霜鬓的应国夫人慈爱的望着白楚熤,希望他能从自己的话中听出些什么,可白楚熤却不明白期间深意,只说到:“我曾允诺过楚儿表妹,北塞凯旋便请祖母去岳家提亲,可圣上突然赐婚,实在出乎意料。
这消息若是被楚儿知道了,该觉得是我负了她。”
应国夫人摇晃着手上茶盏轻舒一口气:“那你想怎么办呢?你要抗旨吗?”
白楚熤端坐于下:“白氏满门效忠皇权,抗旨等不忠不孝之举孙儿不会做的。”
“你大了,很多事不用祖母替你拿主意你便知道该如何处置。
这个荣二我是没见过,侯门贵女,也应该差不了哪去。
你呀也别急着不愿意,不妨先去看看这姑娘是个什么模样,许多事情都是摸不准的。”
外面的人掀开帘子端着火盆进来放到应国夫人身侧,应国夫人看里面的火星,端起手旁的茶盏轻轻咽下一口:“她不是还要守丧一年?你若是实在有什么想法也先在心里先压一压,不急于一时半刻。
更不能叫人觉得咱们白府居功自傲,眼中容不得人。”
“祖母放心,孙儿会妥帖行事。”
应国夫人眼皮微垂,看着十分倦怠,扶着杖头雕麒麟的拐杖从位置上站起来:“北塞这一趟,你倒是沉稳了许多,祖母也就放心了。
行了,祖母回去午睡。”
老太太行至门前,帘子刚掀开冷风钻进屋子扑在白楚熤的脸上。
荣家二姑娘,那个衣衫单薄站在百宁候府后门噙着泪花的姑娘。
那个姑娘看起来对什么都淡淡的,白楚熤不觉得荣长宁会去求圣上赐婚,大抵是圣上照着永禄公主的面子,想要给她指个好归宿吧?
寒春二月,风打霜淋,荣长宁备好了书箱准备同荣若一起去岳府,临行至门前还没踏上马车,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一句许久未闻的:“长宁!”
荣长宁回头看,来人刚好从马上跳下来,他急喘着气,神色柔和宛若秋水一般的看着荣长宁,彬彬有礼的颔首:“长宁。”
荣长宁也回笑了下,露出一口贝齿行礼:“离怨哥哥。”
离怨轻喘着气,似乎忘记荣长宁刚被赐婚,只顾着因为再相见而高兴,勾起唇角笑了下:“原本昨日就该到府上的,有些事耽搁了。”
“离怨哥哥一路奔波,今日在府上歇歇,明日再同我们去岳家私塾吧。”
离怨赶忙摇头:“一两日的路程,有什么累的?年后第一课,我可不想落下。”
荣若带着随从迈出府门,见到离怨先是大喜,又见他离二姐老近,掩着自己的嘴巴轻咳了两声。
荣长宁听了回过神,朝后退了半步,离怨也想起来此刻的荣长宁已经不仅仅是当初那个跟着自己在月华树下乱跑的小丫头了,她还是白氏长房的准媳妇。
“我原本……”
离怨想说自己原本想叫父亲年后到百宁候府提亲的,还没说出口便别荣若打断:“离怨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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