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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长炀对后宫的评价很符合他的熊个性,削尖了脑袋进了宫,为了夺圣宠,赢的只能说手段高,输的也不能说都是好人,各凭本事吃饭,斗鸡一样的,有甚好的?论起来,他就佩服俩人,一、叶皇后,坐得稳,还能忍耐他弟那熊孩子好几年,二、吴贵妃,讨厌归讨厌,能屹立十数年不倒,也是本事。
其他的都是斗败的丧家犬,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抬头,王才人急了,眼看就要错开了,机会就很难再找了。
王才人用带点惊吓的天真语气娇喝一声:“什么人?敢在宫中行走?”
姜长炀一扭身,扬长而去——干你屁事!
侍卫没抓、慎刑司没管,你问p啊?
王才人更急了,口气里带着气急败坏:“喂!”
姜长炀特别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长得还行,就是一脸急切,你以为是倚门卖笑呐?!
王才人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怎么可能不管我?
姜长炀还纳闷儿呢,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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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他就把这一茬儿给扔下了,也不回都督府去了,转去了贺家,还要跟瑶芳认真谈一谈。
瑶芳正在看邸报,谢承泽参王才人他爹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闹得越来越大。
瑶芳皱紧了眉头,听张老先生说:“山雨欲来风满楼。”
瑶芳不大开心地道:“闹吧闹吧,我最喜欢看他们竹篮打水之后失望的倒霉相儿了。”
张先生奇道:“你说中宫会有太子,可如今许多事情都变了呀。
还这么笃定?”
瑶芳道:“那是。”
“万一呢?”
“万一也没什么大不了,真有万一,不过是眼前这么个局面而已,有甚好怕的?就怕王家都死绝了,干东宫何事?”
张先生叹道:“闹得这么大,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瑶芳耸耸肩:“更大的就要来了。
北镇抚司已经在拿人了,听说牢房都快不够使的了,就要判一批了。
这个谢承泽,可真是会钻营。”
张老先生道:“小娘子还是先不要想谢某了,我看令尊闲不住。
书生意气,遇到这种争礼法的事情,热血起来,谁都拦不住的。”
瑶芳微一笑:“这个简单,叫他参谢承泽去。
顺便参一参是谁判的这个案子,怎么叫谢某人脱出身来了?简直是循私枉法!”
老先生笑了起来:“如此甚好。
二郎那里,小娘子多劝上一劝,尝闻有人将诏狱比阿鼻,二郎还是洁身自好来得好。”
瑶芳道:“我反而不担心他,他的牌子太硬,兴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呢。”
张先生道:“小伙子头一回参与这等大案,别激动得过头就好。”
师生二人正说着话,青竹面色诡异地过来说:“姐儿,那个,姜家大郎过来了,说要请您出去见一面。”
“?”
张先生摆摆手:“去吧去吧,兴许是有要事。
我看这一个比他兄弟还不可靠,有什么事,你更要多上上心。”
瑶芳满腹狐疑地见了姜长炀,先寒暄两句,再问:“客从何处来?”
姜长炀道:“宫中。”
瑶芳微笑问:“怎么,圣上熬不住了?”
“是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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