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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岳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了想,仍旧道:“你们先走吧。”
说完走到铁门前坐下,靠着铁门坐下。
石室内铁链哗哗响了响,徐凤春道:“丫头说得没错,你留下也于事无补。
你若当真惦记着我们两把老骨头,抽空回趟龙虎山,把我们被困在此地的消息传回去……”
“老四!”
魏芝祥的声音从黑塔七层传下来,打断徐凤春。
徐凤春打了个哈哈,说道:“是我糊涂了,妖妇难道不能将我俩转移关到别处么?”
姚青不愿听他们啰嗦,她一脚将流着口水熟睡的骚猴儿踢醒,“起来,走!”
骚猴儿一骨碌爬起,揉着眼睛问:“麻子回来啦?锁都整开了?”
姚青并不答话,气鼓鼓地下塔去。
“怎么了这是?”
骚猴儿急忙追下去。
艄公老孙老早就醒了,不声不响地蹲在一旁听姚青和武岳阳争吵。
这时他见姚青和骚猴儿下塔去,立即起身尾随下塔。
“来人了!
像是那小子回来了。”
徐凤春侧头静听了好一会,突然道。
武岳阳一个高蹿起来,扑到窗口。
日头还未升起,天地仍旧浸在墨蓝色的夜幕中,在这半透明的山坡上,一个模糊的身影快速向塔飞奔过来。
姚青、骚猴儿和艄公老孙刚下了塔,远远见麻耗子疾奔回来,三人瞧着麻耗子身上穿着不知从哪偷的宽大的衣服,如披着一身戏袍。
三人目瞪口呆,看怪物一般看着麻耗子呼啦啦地带着风声跑近。
“咳咳……”
麻耗子双手拄在膝盖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你们……怎么出来了?咳咳,铜锁打开了?”
骚猴儿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反复打量了麻耗子几遍,眨巴着一对三角眼,说道:“咋这身打扮?麻子,你弄到东洋钢锯了?”
“没有。”
麻耗子起身向黑塔走去。
“你他奶奶的,你榆木疙瘩脑袋么?没弄到东洋钢锯你回来看热闹……”
骚猴儿看见麻耗子后腰别着的斧头,硬生生咽回后半句话。
他转头问姚青,“大公子,咱等他一会儿?”
“回去看看。”
姚青尾随麻耗子爬回黑塔第六层。
骚猴儿紧跟而上,老孙原地转了几圈,想自己走,可是苦于身上没有票子——他私藏的那几块大洋,早在被袍哥囚进地牢前就被搜了去。
他好不容易逃出黑塔,自然不肯回去,一个人在塔下急得团团转。
武岳阳见麻耗子上塔来,忙迎上去。
他感激的话还未出口,麻耗子先从身后掏出斧头,说道:“这锁交给你了,我去看看七层的锁锈死没有。
抓紧!”
麻耗子说着将斧头丢给武岳阳,毫不停歇地爬上黑塔第七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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