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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是陷入了局中无法自拔,而这局,便是眼前的梅香楼,想要脱身,除非能舍得这处家业。
“这两天你去马王镇了?”
梅三娘轻声问着,看到徐言点头,她忽然叹了口气,拍了拍弟弟的肩头,有些落寞的离去了。
徐言知道梅三娘已经开始正视起如今的局面,只要她能想得通,能忍痛撇下梅香楼,不管两人去哪儿,至少也会有立身之地。
趁着岳乘风不在,这种时候抽身是最好的时机了。
被徐言一句话支到了临渊山,这一趟远路,岳乘风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徐言也希望梅三娘能在这段时间里想通,因为外人的劝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从马王镇回来,已经过了三天。
除了喂猪,徐言又多了养马的活儿,好在干活这种事对于徐言来说不在话下,于是这些天来不但小黑吃的肚子溜饱,两匹高头大马也显得越发强壮。
金色的小蛇被徐言费了半天力气终于装在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瓷瓶里,瓷瓶外边仍旧包着王八指的红锦衣,小蛇应该用处不小才对,只是徐言不会使用,也不知该如何喂养。
那可不是活物,而是一种类似鬼魂的灵体,如果不装在瓷瓶里,徐言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毕竟谁也不想成天在怀里揣着一条蛇,哪怕是一条灵体小蛇。
买马用掉了徐言全部的积蓄,不过不要紧,他现在的身价应该十分不菲才对,不但有一条金色小蛇,还有一粒能让岳乘风那种鬼王门堂主眼红的丹药。
一年来,在元山寨得到的那粒丹药,徐言始终贴身收着,之前他知道丹药一定价值不菲,岳乘风听到廖九鸣下落之后眼底出现的那种贪婪,更让徐言断定了怀里的丹药非同小可,越是如此,也就说明这粒丹药绝对不能轻易拿出来。
“会是什么丹药呢,难不成真是那种筑基丹?”
一个人的时候,徐言打开了楠木盒,捏着小巧的丹丸左看右看,自语着:“岳乘风是三脉先天,找廖九鸣必然是为了这东西,被一个三脉先天如此看重的丹药,应该就是传说中可以破三脉的筑基丹了。”
以徐言的心智,那天观察岳乘风的时候,他大致能断定这粒丹药应该就是筑基丹了,这种先天武者们不惜以命相搏的东西,带在身上的确有些危险,真要让人得知他徐言有一粒筑基丹,岂不是成为公敌,到处被人追杀?
这种东西就该扔掉才对。
徐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丹药收起木盒揣回到怀里,人就是如此,明知钱财不但能带来富贵还能带来杀身之祸,依旧会趋之若鹫。
人性的通病,徐言也无法改变,他是道士,又不是神仙,这么宝贵的东西哪能说扔就扔呢。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直接吃掉。
想到这里,徐言叹了口气,因为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破开了几脉,而且以筑基丹直破三脉的弊端必然极大,对今后的修行一定有着限制,否则的话,像卓少宇那种鬼王门的大太保也不会苦苦冲击五脉,而没用筑基丹了。
卓少宇是四脉先天,身为鬼王门门主唯一的儿子,徐言可不认为卓少宇会得不到筑基丹,哪怕丹药再珍贵,还能有一门之主的独子珍贵么。
自己究竟破开了几脉呢?
想着想着,徐言在院子里开始抬臂躬身,习练起老道士教习他的那套飞石身法来,迎着朝阳,有些健硕的身影在院子里腾挪,身形灵动至极。
随着徐言的习练,一股暖流从丹田开始升腾,先是灌入腰腹,而后直冲肩背,在上行至双臂,最后停留在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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