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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哥儿,我们走吧,青萝还等着银线绣肚兜呢。”
身旁,名为青萝的清倌人脆声声的说道,拉着徐言没入了喧嚣的街头。
细柳街上卖线的不少,谁家都有针线活不是,可唯独没有卖银线的。
银线可不是银色的线,而是真正的银丝成线,这种线贵到离谱,比寻常的针线贵出百倍都不止,细柳街可没人卖,要买只能到城西,因为城西的买卖店铺最多,也最大,不但有卖银线的,连金丝都有,就看能不能买得起了。
西城徐言不大常去,因为大店铺里的东西实在太贵,那些大型的马行船坊就建在城西,据说一匹宝马的价格抵得上一辆船车。
带着青萝来到城西,买了银线徐言就想回去,这时候不远处的马行门口传来唏律律一阵人仰马嘶,一匹匹毛皮光滑得犹如缎子一般的大马正在被运入马行。
真是好马啊。
徐言不大懂得相马之术,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那马匹毛发光滑,四腿粗壮,马眼更是炯炯有神,这种马就不是拉车的,一匹至少得值百两甚至千两以上。
看到马匹,徐言心中微微一动。
他到不是喜欢马,而是想到了宝马的用处。
岳乘风这个麻烦可不小,徐言认为梅三娘恐怕是应付不来了,人家不但是三脉的先天武者,还是青木堂堂主,动武的话,岂不是与鬼王门的整个青木堂为敌,既然解决不了麻烦,那自然要想好退路。
退路对于徐言来说简单,不外乎一个逃字。
跑路要是没有马是不行的,一旦与岳乘风当真闹僵,徐言是准备带着梅三娘一走了之,整个丰山城都是鬼王门的地盘,真要逃走的话,快马就成了关键。
“马王镇的马,就是不一样啊,看看人家养出来的马,怪不得价如黄金,品相耐力都是堪称一绝啊。”
街边有看热闹的懂马人在互相闲聊。
“可不是么,这还是下品,要是上品宝马,一匹就价值万金,那才叫真正的千里马。”
“听说马王镇的宝马都在山里放养,野性十足,训好了也要半年,再运到丰山城,这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了。”
“这年头马比人贵,谁让人家马王镇出名,皇家出行都是用马王镇的宝马拉车,据说边军的战马有一半是来自马王镇。”
“真想要好马,还得去一趟马王镇,虽说马王镇出好马,但也有鱼目混珠啊,能自己挑到一匹千里马,不但价格比丰都便宜许多,转手都能赚到一笔。”
路人的闲谈,徐言听了小会儿就被急着赶回梅香楼的青萝拉走了,路上徐言始终思索着马匹的事,他觉得还是事先准备几匹好马至关重要。
后路嘛,越早打算,对自己就越是有利,他是再也不想用猪拉车了,小黑跑起来倒是够快,从雪山跑下来差点把徐言骨头架子都给颠簸散了。
摸了摸怀里的几两碎银子,徐言叹了口气。
来到丰山城之后,他倒是在庄老四的赌坊赚到不少钱,足有近千两银子,这么多钱,对他一个小道士来说足够花销了,可是真要去买宝马,把梅香楼当了还差不多。
真正的千里马,上万两都未必能买得到。
寻常的马王镇宝马,一匹数百两的价格对于徐言来说倒是能买得起,可是他准备的后路,是对于一位三脉先天武者,或许还有整个青木堂,如果当真闹得不可开交,想要逃过青木堂的追杀,普通的马匹可未必够用。
好马买不起,普通的马匹徐言又怕到时候误事,于是回到梅香楼之后,徐言就一直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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