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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码头不如说是个小渡口,只为普通摆渡所用,五六条大小不一的船儿停靠在岸边。
人也不多,十来个船夫坐在那闲散聊天。
“这等地方黑帆贼必会关注,我们还是应当继续骑马赶路。”
丁少安远远看着码头说道。
江凡却笑了笑,自顾自骑马向着码头走去。
“少年无知!”
丁少安心头微怒,但也没办法,只好与众人跟上去。
“船头儿!
可能雇船?”
江凡下马,信步来到几名船夫近前。
一名带着斗笠的老者看看几人,连忙笑道:“几位客爷,可是要到对岸去?”
江凡摆摆手:“我们要去东边,约莫五十里,不知多少银钱?”
斗笠老者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小哥,这来回就是一百里,您这些人马雇两条船足够,只是路途远些,两条船收您三贯钱如何?”
“价格倒也公道,好,既如此就烦请船头儿马上启程。”
回头看看丁少安:“少安兄啊,借些银子用用?”
丁少安大怒:“小子!
你是雇主,哪有跟我借银子的道理?”
江凡无所谓的道:“江湖救急嘛,到了地方加倍奉还。”
“没有!”
熊大却突然发话:“给……给他。”
丁少安老大不乐意,但最终还是肉疼的垫付了船资。
一行十一人雇了两条船,沿江顺流而下,顺水顺风,不多时已经走出四十余里。
江凡坐在船头,好像是有些闲来无聊,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船头聊天:“船老大,方才那码头人也不多,平常生意恐怕也不怎么好。”
船头儿一边吆喝船夫划桨,一边陪笑道:“小哥说的是,一般都是从和沧郡码头渡江。
此处对面是宝安郡东郊,我们便是靠着外城那些村镇谋些小钱。”
江凡道:“宝安郡东郊只有两个村镇,生意既然稀少,为何不去和沧郡码头那里讨生活?再如何也比这里要容易些。”
船头儿道:“那里人多,船也多,还要交大笔份子钱,算算也不比这里好多少。”
江凡笑了:“是这个原因?还是……”
他忽然拿刀鞘磕了磕船帮:“还是专程在此等小爷我呢?”
船头儿愣了下:“小哥,您这话何意?”
江凡道:“船头儿,您这些船夫手底下不弱啊,每个人还都会功夫,做船夫岂不可惜?”
船头儿叹了口气:“小哥,你就说说吧,我们到底是哪里露了馅儿?”
江凡道:“正如你所说,此地没什么生意,平素只有一两条渡船,偏巧小爷我都认识,几位面孔很生啊。”
船头儿笑笑:“光凭这个?”
江凡道:“那倒也不至于,但林子里那个放鸟儿的就不太合适,这地方放什么信鸽呢?再加上你们这些人明显都会功夫,你说说,哪有这么巧合的。”
船头儿见状,也不遮掩,干脆摘下斗笠:“小哥,这么明显的事儿谁都能看出来,为何你还要登船?”
江凡道:“哎!
这不是确实需要船嘛,况且我们如果不登船,你们就算人手不足也得在码头上动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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