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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隐无语,扶岚这厮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要罚他扫地他就扫,他还挺乐意的。
人妖考辨,他看了眼黑猫,俩眼睛一鼻子一嘴巴,会说话会吃饭,和他们人有什么不同?哦对了,猫爷有六个nai头,凡人只有俩,但写这个上去元尹可能会当场气死。
戚隐一边走一边抓头,道:“先生不看咱们的文章,那谁批?”
云知冲他一笑,道:“戚灵枢。”
戚隐还来不及震惊,说话间已经到了沧浪亭。
大家纷纷落座,戚隐本想往前坐,打眼一瞧,最前面坐着一个白衣男人,肩背挺拔,像一棵宁折不弯的松。
那厮往那儿一坐,活像一座冰山,方圆几尺温度急降。
所有人十分有默契地远离他,四周空出一片空地。
但仍不乏有姑娘胸中小鹿乱撞,不住偷瞄戚灵枢,心中升起忧虑,到底是选岚哥哥还是小师叔好?
戚隐脚下一转,回到扶岚边上。
“他怎么来了?他不是无方山小师叔么,怎么还要听学?”
戚隐小声问。
前面的流白往后靠了靠,道:“咒法是叶枯残授课,枯残秘咒他也没学过。”
叶枯残准时到了,将一个关了兔子的笼子放在案上,慢吞吞地入了座。
他是无方山唯一一个穿黑袍的男人,兜帽放下来,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脸干枯瘦瘪,焦黄色的皮肤紧紧贴着骨头,像具干瘦的骷髅。
深邃的眼眶里,眼睛像两簇幽幽的鬼火。
倘若不是大白天,戚隐简直以为是哪具棺材诈了尸。
“怎么这个模样儿?”
戚隐小声问。
云知掩住嘴低声道:“听说是因为苦修,他的枯残秘咒须极端苦修才能练成。
他在玄冰里打坐了三十年,又在真火里炙烤了三十年,才功法大成。”
戚隐咂舌惊叹,人比人气死人,这老头儿要是知道他哥不用挨冻不用烤火就天下无敌,还长得这么俊,是不是会当场厥过去?
“我是你们的咒法夫子,”
叶枯残开了嗓,他的声音喑哑地可怕,像蛇信嘶嘶,“我知道你们来,一定很想学我的枯残秘咒。
但很抱歉,我的秘咒只授予我的入室弟子,若要修习,必先拜我为师。”
大家早已有了师父,改换门庭是道中大忌,座下一片丧气的声音。
“不过,”
叶枯残微微一笑,皱皱巴巴的脸像要皲裂开来,“我可以给你们演示一番,让你们过过眼瘾。”
叶枯残打开铁笼,干枯的手爪抓住兔子的耳朵,将那只兔子拎了出来。
他抚了抚兔子雪亮的皮毛,那兔儿在他掌下眨巴着红彤彤的眼睛。
忽然,鲜血迸溅,所有人大惊失色。
叶枯残竟用一把匕首洞穿了兔子的脊背,他拔出匕首,血槽里鲜血汩汩下流,桌案上满是鲜血。
兔子倒在血泊中,残破的身体一抖一抖。
有姑娘捂住了双眼,大哭失声,座中一片混乱,只有前方的戚灵枢依旧不动如山。
叶枯残抬起眼来,深邃的眼眶中鬼火双瞳微微闪动。
他开了口,声音缓慢又清晰,“看好了,孩子们。
这个咒法,名曰苏生。”
话音刚落,鲜血狂震,汹涌地朝将死的兔子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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