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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见到卢斯·波顿时,他穿的整整齐齐,不再需要我放水蛭,他不信任我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密室里那个尸体没剥皮?”
卢斯·波顿看着我。
“没有,大人,他皮是不很好。”
“蓓珊妮病了,”
他无情无义地说,语气平平淡淡,“乌瑟死后我给旧镇学城寄了信,他们会派遣一位新的学士来,她如果再撑几个月就还会有希望。”
里斯之泪不会给这个时间的。
“蓓珊妮·莱斯威尔夫人怎么了?”
我关切地说道。
“她无法排泄,先是坐在厕所里一个下午,然后不想吃东西,我看的出来,这一次会要了她的命,她消瘦得很快,会越来越虚弱。”
他平静地说道。
“愿旧神保佑她。”
“哪怕在她对你下过药以后?这病她和她侍女都得了,你下的毒。”
我呆滞地看着卢斯·波顿,我腿脚发软,瘫在了地上,暗红色的长裙就像伤花怒放。
“您知道。”
“密室里的事儿他告诉我了,你伪装的事儿有人告诉我了,麦麸?我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每个人都可以是我的眼线,”
他冰冷的眸子转向我,“恐怖堡在我手中。”
我就是个白痴,我忘了密室里的老人,那个异鬼,他又盲又哑,但是他不聋,而且他可以写呀!
说不定他的卧室里放满了关于我表现的记录,从海蕊那天的对话开始。
而密室外面,或许是铁腿沃顿,或许是别人,也或许是我的卫兵,一直有暗中的眼睛在盯着我,我知道我肯定被认出来了,这不奇怪,真的不奇怪,那些卫兵经验丰富,跟了恐怖堡的主人那么多年。
他们不敢当场拆穿我,因为我是卢斯·波顿的私生女,他们不知道我伪装是为什么,也不敢过问,谁说的准是不是大人的什么特别行动或锻炼?所以他们只好默默报告卢斯·波顿。
他们猜对了,看水蛭大人这样子,还真是在玩我。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嫩,从无经验还想学着人家潜入刺杀,一定让人笑掉了大牙。
“你不阻止她,你不阻止我。”
我艰涩的说道。
“我说过,既然你要聪明,就一直聪明下去,记得吗?当你说想去白港的那天。”
我沉默不语,好悲哀的一家,好悲哀的卢斯·波顿,好悲哀的我。
“她是你妻子,大人。”
“她生子不多,夫妻行事时闷然不声,索然无味,”
卢斯·波顿评判道,“我早就想迎娶个新娘,多一个盟友,生几个崽子。”
那你就这样看着你的私生女和你妻子相互戕害?你自己不能动手吗?
“祝您长寿吧,”
我长叹道,一股疲惫感袭上我的心头,我感觉自己就是他养的毒蛇,从多恩的沙漠而来,一边忍受凛凛寒风,一边啃噬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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