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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陆沉道,“让云六过来。”
云六擅易容假面,白清实给的暗示够明显,方才他居然没有想到。
陆沉恍然大悟,出门去了。
阿驿努力咽下一口兔肉,刚想去够帕子擦手,白清实的扇子按上了他的手腕,一脸茫然扭头去看,白清实微笑着抬抬下巴,“阿驿,还没吃完呢,不能浪费。”
阿驿有些为难,“阿驿吃不下了,已经撑了。”
白清实坚持,“慢慢吃,不着急。”
阿驿求助的目光投向顾长云,顾长云置若罔闻,可怜兮兮的拿起兔腿,仿佛举了把千斤的铁锤一样沉重。
云六很快易好了容,调整了下骨姿装的像顾长云的身形。
阿驿嘴里塞着东西,眼巴巴看顾长云同云六交换了衣服,同样易了容的少爷就好像没有要带人走的意思一样,急匆匆推门出去了。
正要去追,白清实又按下了他,气定神闲的给自己添了杯茶,“阿驿啊,兔腿吃完了,还想吃什么啊?”
“什么都不想吃,”
阿驿绷着小脸,警惕的盯着顶了顾长云面皮的云六,一连串的问,“少爷去哪了?方才那人是谁?咱们不走吗?云六怎么有了少爷的脸?少爷干嘛去了?”
又委屈道,“咱们走罢,阿驿吃饱了,阿驿想回去了。”
云六对他无奈笑笑。
白清实摸摸他的头,拿湿帕子仔细的给他擦手,耐心道,“侯爷回府了,方才那人是云奕,咱们过会儿再走,我们和云六在这算是给侯爷帮忙,阿驿不想帮侯爷的忙吗?”
阿驿认真想想,有些泄气,“想,”
又问,“云奕怎么了?”
“回去问侯爷就知道了,”
白清实果断将这个问题抛给顾长云,看了圈桌上的菜又要了两碟红烧兔头,对陆沉道,“快开始了,把帘子什么的都卷起来罢。”
陆沉先替他挽了袖子,再去将珠帘纱幔撩开绑在两侧的雕花镂空挂杆上,露出好大一块空地。
栏板卸下,将美人榻移到露台上,陆沉回头看了眼云六。
云六会意,深吸一口气,神色微变,脸上带着顾长云平日惯有的懒散,慵懒靠坐在美人榻上,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白瓷小酒杯。
明平侯一露面,底下花厅的议论声重了些,楼清清站在栏杆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白清实慢条斯理的撕了一个兔头挑出脑花放在陆沉的碟子里,又在阿驿直勾勾的目光下撕了一个放到他碟子里,对他安抚一笑,“阿驿乖,咱这是给侯爷帮忙呢。”
阿驿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抓了一个兔头到碟子里愤愤撕了。
少爷怎么能不带他呢,还有,他与兔子无仇无怨,怎么今夜就非得跟兔子过不去呢!
吃兔子帮的是哪门子的忙,阿驿忍不住小声嘟囔。
白清实同陆沉对视一眼,云奕那边从到到尾发生了什么回去再说,他们得让楼清清知道侯爷在这。
顾长云急不可耐的回了侯府,一路径直往偏院去。
王管家一早让来喜在门外等着侯爷,顾长云步子跨的又大又急,来喜一溜小跑才堪堪追上。
顾长云沉着脸,“云奕怎么样了?”
来喜一脑门薄汗,“云三侍卫正在屋里给云姑娘看伤口呢,王叔和来福都在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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