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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支持,就是仁合心胸外不支持,这里就不会有人支持你,明白了吗?”
陈绍聪坐在急诊办公桌前拿手术刀把一枚木质的压舌板削成一把小剑。
旁边慢慢伸过一只手抓住他握刀的手慢慢挪开,将一杯米稀放在他面前,柔声道:“当心别割了手。
你又没吃早饭吧?喝点米稀。”
陈绍聪闷闷地嗯了一声,手里还在摩挲着自己的小木剑,没有去碰那杯米稀。
杨羽也没逼他,坐在他身边认真地说:“陈绍聪,我觉得我有必要和你谈谈。”
陈绍聪拿着剑没抬头地说:“谈吧。”
“钟老师走了大家都很伤心,你觉得你对这件事有责任,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乔姨说了一堆开解你的话,大家也都用各种方式劝过你,能说的都说了多少遍了,实在是编不出什么新花样来了。
可大家看着你这样心里都着急,你自己不知道吗?”
杨羽推心置腹地说,却换来陈绍聪心不在焉的一句“不知道”
。
杨羽被噎了一下,还是控制住情绪道:“钟老师走那天,杨院长就把那个项目给你批了,为什么,是为你吗?那是钟老师的遗愿,那是为了让钟老师的急诊能在你手里继续进步!
你提议的项目,现在领导批了钱给你,你管都不管,怎么想的?就这么放下了?”
陈绍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先放着吧。”
杨羽被他逼急了,一把抓过他手里的小木剑,拿剑指着他,连珠炮似的冲口而出:“你是钟主任最好的徒弟,虽然他表面上敲打你,但他私下跟我们说过好几次,别看你吊儿郎当的,那是因为你没找到自己的方向,凭你对‘移动初诊平台’的设计和规划,他能看出你的能力,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没看错,你陈绍聪一定能行。
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敢说对得起他吗?还有我妈,天天问你怎么不来了,说喜欢听你说话,想吃你做的炸酱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陈绍聪听着听着,突然大声打断她:“说完了吗?!”
杨羽被他说得刹住了车,但他又恢复了之前颓废的口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我现在就是没心情……你也别费劲了,就这样吧……”
然后摇晃着站起来往门外走。
杨羽忍不住了,站起来高声喊:“陈绍聪!
你还想不想过了?!”
陈绍聪扭头看着杨羽,笑笑:“怎么过不是过啊,都一样。”
说完走出了门。
杨羽愤怒地把手里的小木剑一把朝他离开的方向扔过去,小木剑落在门口的地上。
陈绍聪又折回来,捡起木剑,走了。
杨羽气得直跺脚,听着急诊护士台又开始叫人,她也没时间再和陈绍聪耗,跑出去开始工作。
上午来看急诊的人挺不少,杨羽跑来跑去的间隙,看到陈绍聪虽然蔫蔫的,但还算手上没停,暗暗叹口气,奔出去接一个外伤病患。
受伤的是个颇胖的四十多岁的妇女,她的右脚裹着手帕,手帕已经被脚背渗出来的血浸透。
她被杨羽扶着一边走一边絮叨着:“在家切冻里脊,刀一滑正插在脚背上了,当时血流的啊,幸亏我不晕血,赶紧拿手帕给扎住了。
姑娘你知道吗,我是蹦着去打的电话……要不那血流得啊我得休克!”
杨羽满头大汗地扶着她在处置室的椅子上坐下,陈绍聪疾步走来,坐在她对面:“我来吧,交给我了。”
杨羽迟疑地看着他问:“那……你行吗?”
陈绍聪抬起头看着她,幽幽地说:“我怎么就不行了?护士长叫你呢,赶紧去吧。”
杨羽担忧地扭头走了。
陈绍聪对那妇女说道:“你别紧张啊,我看看怎么回事。”
然后轻轻掀了掀叠成几叠的手绢,发现已经被血凝住,粘在了皮肤上。
妇女立刻哎哟哎哟地叫起来:“轻点儿轻点儿,小伙子你轻点儿,疼啊!”
陈绍聪赶紧把手放开:“手帕跟伤口粘一起了,我得给剪开,你等一下啊。”
他说着,起身拿了剪刀和弯盘、纱布过来,弯下腰,把剪刀打开,要开始剪手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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