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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琴餐厅建在云霄宫酒店的七层,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能轻松看见皇后码头,以及在夕阳下向远方无限伸展的金色海面,甚至连空中划过的几只海鸥都在巨大的落地窗
前清晰可见,仿佛这并不是窗户,而是一副巨大的写实风景画。
坐在餐桌前,宋天耀终于明白褚二少约了骑师一起吃饭的意思,此时自己和褚二少对面的两个位置上,坐着两个三十多岁的骑师,脸上的表情像是和自己之前一样,颇有
些无奈。
“褚先生,等下我们介绍你和这位宋先生时,会说你们是马会新来的红牌骑师,算是我们两个的徒弟,然后我们会聊完之后提前离席,后面怎么样和那两个女人聊,是不是
能把女人带去一起共度春宵,我也没有把握,全靠你自己。”
一名胸口别着一枚铭牌,年纪稍大的骑师对褚孝信开口说道。
宋天耀朝对方两人的铭牌瞥了一眼,黑骑师?香港赛马会骑师等级,赛马水平最高的也就是黑骑师了,代表着最少拿下过十次冠军,才有资格戴上黑骑士铭牌,基本上混到黑骑师,已经不是马主选骑师,而是骑师选
赛马和马主,褚二少哪来的这么大手笔,听刚才那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能让两个黑骑师帮褚二少拉皮条约女人?
此时褚二少脸色得意的看向宋天耀,宋天耀取出钱包,把里面的三千多块港币全都取了出来,放到褚孝信面前的桌面上,然后心服口服的对褚孝信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大佬,如果你把你自创这套勾女大法的心思放到做生意上,利康哪里还需要我宋天耀,整个香港商场都是你的天下,我真是服气,人家见到黑骑师,脑中想到的肯定是拿
些马会内幕消息,然后去下注赢钱,你倒好,两个黑骑师在你面前,你居然是要冒充红骑师,请黑骑师帮你拉皮条。”
“钱,我不需要去马会靠赌马来赚,但是女人,在不能去夜总会鬼混之后,这是我想到的最有效的勾女方式。”
褚孝信说着话,把面前宋天耀打赌输给他的三千块港币拿起
来,递给对面的两个骑师:“拿去。”
“谢谢褚先生。”
两个骑师开口道谢,虽然是黑骑师,但是三千港币看起来在两人眼中也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两人脸上的笑容比刚才顿时多了不少。
四个人点了几道清淡菜式,开了一支白兰地闲聊,褚孝信心不在焉,眼睛不时巡梭餐厅内外,而宋天耀此时总算明白了褚二少为什么能用两个黑骑师帮忙拉皮条,而且还
守口如瓶。
这两名黑骑师都是帮卢家训马比赛多年的骑师,而卢家在马会内,不是以一个整体出现,卢文锦,卢文惠,卢文灏卢家几兄弟在马会都有自己的赛马,而他们两个骑师,
一人在卢文锦名下训马赛马,一人在卢文灏名下训马赛马,本来与卢文惠是没什么联系。
虽然场外卢家三兄弟是亲人,但是马会内,三兄弟的赛马是要分名次,像卢家三兄弟名下出赛的骑师,都是黑骑师级别,这两个人在外面也许是威名赫赫,但是在卢家这种华人大马主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对等交谈的优势,其他马主的确邀请他们为自己训马参赛,但是一来其他马主的马匹血统品质与卢家的马匹有差距,二来,黑骑师也不想放弃卢家这种背景强大的靠山,其他马主可能有人比卢家更有钱,但是却一定没有卢家有势力,所以卢家这几名黑骑师基本上都是在卢家内部流动,今天帮卢文锦跑,
明年帮卢文惠跑,完全不稀奇,而今年之所以被褚孝信抓到机会,是因为卢佩莹与褚孝信定亲。
虽然卢家表面上轻描淡写,嫁出一个庶出女儿,但是并不可能真的让卢佩莹就那么轻飘飘出嫁,订婚时,卢文惠开口,把名下一匹刚从英国运来的赛马送给卢佩莹和褚孝
信。
卢佩莹和褚孝信不是马会成员,卢文惠更不会真的让人把马送到两人的别墅,所谓送给两人,是指这匹马在马会参赛后赚取的马会会员分红,全都给卢佩莹和褚孝信,想想马会每年庞大的马票销售额,如果这匹马的品质又不是太差,等于卢文惠送了两人每年几十万零花钱,绝对是大手笔,而这匹马如果出了成绩,连连夺冠,那更不用说
。
偏偏这匹马让卢家的骑师们争抢了起来,能混成黑牌骑师,除了训马之外,最主要是一双眼睛懂得相马,几个黑牌骑师都认准卢佩莹褚孝信这匹新马调教之后,绝对有可能直接新秀爆冷,简单来说,就是几个骑师都相信,这匹马只要比赛就有夺冠的可能,当骑师最威风是什么,自然是亲手调教出一匹新秀马夺冠,那可比直接骑一匹之前出过冠军成绩的赛马拉风的多,而且这匹新秀马一旦成为热门,那就不止是有名誉上的威风,随便暗中做做手脚,搞一搞第一第二梗颈之差的小伎俩,名次上虽然差距只
是一位,但是暗中落袋的钱何止百千。
卢家的黑骑师们都想申请来驯这匹新马,卢文惠表示,马送给了女儿女婿,自己不过问,其他黑骑师还想着去和卢佩莹找机会见面时,这两位黑骑师已经头脑醒目的主动
登门见褚孝信,求褚孝信给个机会,让他们来训马。
褚孝信这种事当然不会自己做主,问了卢佩莹,卢佩莹这种事当然会给足褚孝信面子,让褚孝信做主,然后褚孝信和骑师聊了几次,了解了一下马会运作,赛马机制等等,大家都是男人,何况又有褚二少这种人,自然聊天时少不了风花雪月,一聊天,褚孝信才觉得自己认识骑师太晚了,因为对面两个骑师约女人共进晚餐也好,共度春宵
也好,从未付过钱。
只需要稍稍透露一些赛马内幕出来,就有无数女人扑过来任君采劼,甚至连酒店房费都是女方来付,而女方的身份也都不是那些整日在风月场里抛头露面卖笑娱人的女人
,或是某个小厂主的姨太太,或是某个爱赌马的大家闺秀,甚至偶尔还有些身高腿长的白俄女人甚至英国妞,有时候想要靠马票翻身,也会对骑师暗送秋波。
这种话对褚孝信而言,简直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让褚孝信无数次夜中独自顿足捶胸,自己为什么当初没去国外学学马术,回来成为一名纵横花丛……啊不,纵横赛
场的骑师。
“来了,来了。”
褚孝信突然打断了三人 的闲聊,低声说道:“是不是那两个靓女,哇,真是……”
宋天耀抬头望过去,餐厅门口走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穿着偏西式的洋裙,头上戴着一顶插着翎毛的女式礼帽,脸上还遮着一副女式鎏金镜框的墨镜,脸上的妆稍稍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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