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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是个乳臭未干的在校学生,还有当小姐的前科,就算我是个家世清白的白富美,也不一定攀附得起这位“在丰台入股一个楼盘”
的何总。
我陪他简单应酬了几个人,时间不早,准备离开的时候,来了一个三十七八的中年男子。
来人衣着考究,高大挺拔,和之前那些土大款截然不同,可惜瞅上去十分桀骜,脱不了富二代的纨绔之气。
那人也是主动敬酒,客套寒暄的套路。
何孟言对他还算客气,两人互拍肩膀,瞅上去关系还挺像那么回事。
你来我往几下之后,那人凑近何孟言耳边说了一番话。
何孟言立刻笑了起来:“怎么,许处长也对我手下哪个项目感兴趣?”
处长,我听着这个称谓,没想到还是个官场上的人。
“孟言,你这么说话我就不高兴了啊。”
他亲热地揽了揽何孟言,“必须有事求你才能请你玩玩么?这本来嘛就好久不见,老哥有什么好东西,和你分享分享,有什么问题么?”
何孟言看上去有些不好拒绝,他举着酒杯拉开和这位许处长的距离,笑道:“先说好,我不碰那些东西的。”
“那当然那当然,我也没那些东西啊。”
许处长明显满意于他同意下来,“那行,一会老哥给你打电话。
你这位女伴……”
何孟言不假思索:“她和我一起。”
许处长愣了很久,才哈哈大笑道:“明白了明白了,孟言你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尽兴!
重要的是必须尽兴!”
我听得一阵云里雾里,目送那位许处长走远,我才问何孟言:“什么这些东西那些东西的?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他喊他弟新买了个车,喊我晚上散场后去他车上玩会儿。”
何孟言收起笑容,“我说不碰那些东西,就是说不玩毒品。”
“我靠不是吧!”
我不自觉叫出声,“他一个公职人员,也玩什么毒品呢?”
何孟言耸耸肩:“谁知道呢?”
“那你干嘛答应他?”
我依旧不解。
“我们公司新盯上的一块地皮归他管,我不想和他闹僵。”
何孟言说起这话也颇有无奈,果然,即便有钱有权到他这个地步,还是有些身不由己的事情。
我看着许处长又在和别人有说有笑的背影,默默咽了口唾沫。
何孟言叹了口气:“他们家也算是可以了,多少人想攀都攀不上呢。
他这人平日里挺低调,很少往这种场子跑,今天也是难得。”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昨天喝多了的小朱在床上说得那些话。
其实我们这些女孩都一样,小城里长大,即便是来了偌大的北京,也不过老老实实在学校读着书。
小朱被许巍然和卓梦婷带着一夜笙歌,就自以为接触到了这个社会了不得的东西。
而我又好得到哪里去,我在尊煌不断见识着阴暗,触摸着丑恶。
我和传说中的上层社会近在咫尺,却始终被切切实实地隔绝在外。
即便我是何孟言的女伴,本质上依旧只是个穷学生。
这也正是我最珍贵的东西——清醒,永远保持清醒。
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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