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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进门走出没几步,长姐院里的毓姑姑匆匆走到荣长宁面前:“二小姐离家公子,你们可回来了,后院出事了。”
想着长姐今日进宫,荣长宁生怕是她的院子里出事,抬眼便问:“什么事?”
“是衡凉来的徐家公子,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浑身抽搐,大夫来了诊了好一会都没有诊好。
嘴里已经开始吐白沫了,大夫又说人可能救不回来了。”
荣长宁回眼和离怨对视一眼,听姑姑所描述的,应该是中毒的迹象。
而目前侯府中,最精通毒术的非离怨莫属。
“那是衡凉老家来的表哥,离怨哥哥,救人要紧。”
听到荣长宁这样一番嘱托,离怨二话不说由着毓姑姑在前带路到客房去查探病人。
荣长宁跟在身后,脚步急切,不管这到底是不是徐姨娘两姐妹的什么阴谋,人总归不能在侯府出事。
还没迈进门槛,荣长宁就听到里面徐家的姑母不停的啜泣,泪珠像雨一样往下掉。
看起来也是可怜兮兮,却不像徐姨娘哭得那般虚伪。
见到离怨来了,荣川的心也松口气安慰到:“这是北浔离家的公子,离家最擅制毒解毒,表姐先且宽心。”
“我如何宽心?你的蘅儿变成这个样子你宽得了心吗?”
荣长宁行礼后绕过他们,站在离怨身旁,眼看着他从大夫的医箱里抽出一根银针浅浅刺进了徐福咽喉下方,查看一番徐徐放下银针,离怨掏出腰间的钥匙递给小冬转头:“还烦小冬跑一趟,我带来的药箱里有一个拇指大小绿色的药瓶,速速带过来给我。”
小冬接过钥匙:“是。”
转而对荣长宁说到:“不算什么大事,应该是误食了罗刹心,拖得久些多遭了些罪。”
“罗刹心?是什么?”
荣长宁一脸茫然的看着离怨:“闻所未闻。”
“是生在暗处的一种野果,并非多难得,北郊山上就有。
你久居后院闻所未闻也属正常。
幸而咱们回来的早,我带来的药可解百草之毒,水化半粒喝下就没事了。”
“野外的东西,不会无端跑到侯府里来。”
说着荣长宁转眼看向父亲,荣川却斜眼瞪了下荣长宁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站在一旁的徐姨娘听着身旁的丫鬟在耳边说了些什么,眼中当即闪过一丝不安,趁着人都不注意转头出了门。
徐家表姑一听荣长宁的话忙晃过神来:“对,北郊的东西怎么会在城里?一定是有人送进来,给我儿下毒!
要毒死我儿!”
见父亲刚刚的神色,想必他也猜到了后院有人动了手脚,荣长宁见徐姨娘出门心中只觉隐隐不安。
不容多琢磨,荣长宁赶紧对父亲说到:“下毒的人应该还在府上。
未免有心人祸水东引,还请父亲叫徐管家把绾清院晨熙斋院子里的人都叫出来等着问话,按照名册上点,一个都不许少。
凡是躲藏畏逃者,先杖打三十再绑来问话。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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