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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没有花草的庭院,虽然是单调了些,却予人一种宁静感,三殿下日理万机,特意设置这样的庭院,想是有助心情平静。
’
海蝶微愣,对马摘星稍微改观,‘三殿下的确说过,非宁静无以致远。
’
三人经过王府大厅,只见宽敞大厅内,放眼望去,全是一片黑压压,帘布、梁柱、柜子、桌椅等,全是玄色,且除了黑柜上一把横放的利剑外,便无其他摆设,连个花瓶或瓷器都没有,整体感觉肃穆有之,却也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唯一醒目的,是墙上挂着的几幅书画,摘星觉得眼熟,不免多看了几眼。
马婧忍不住又多嘴道:‘这大厅怎么黑压压的,像个灵堂似的。
’
海蝶回头不客气瞪了马婧一眼,道:‘黑色乃三殿下钟爱。
’
摘星若有所思,道:‘黑者肃穆,却过于深沉,难免令人却步,不敢亲近。
’
那个男人是刻意营造出让人不敢亲近的气息吗?还是天性使然?
三人接着穿过一条回廊,走出回廊时,左侧有处以高墙围起的院落,玄色大门紧闭,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处是?’摘星好奇问。
‘这是三殿下的起居处,没有三殿下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
’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黑色大门。
深不可测。
朱友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海蝶领着两人来到别院后,便告离去。
厢房内打扫得一尘不染,两扇木窗已经打开,采光极佳,里头只有一张床、一个矮柜、一张桌子与两张椅子,并无其他摆设,倒也素净。
那床帐与被褥也是素色,是深浅不一的青色,她看了只觉好生亲切,心想:不知是谁特地挑选的?
她环顾一圈后,在桌前坐下,还没喘口气呢,马婧已经将随身携带的大小包袱都搁在了桌上,从中挑出一个包袱,迫不急待打开,道:‘总算到咱们的房间里,能松口气了!
郡主,这些都是爹吩咐人从奎州替您带来的,您看看合不合用?’
她心头一暖,马峰程看着虽是大老粗,倒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
包袱里头除了一些衣物细软外,还有她娘亲的画像,她凝视画像许久,吩咐马婧将画像挂在墙上。
她轻轻‘咦’了一声,从包袱里拿出一对皮影戏偶,居然是当年的星儿与小狼,只是不知为何,戏偶身上处处是缝补痕迹。
她还没开口,马婧已经主动解释:‘听说这是一个叫红儿的孩子,拿到马府的。
红儿听她爹说,这星儿与狼仔是郡主您当年最喜爱的一出戏,她听闻马府出了这等惨事,于心不忍,本想偷偷拿着这对戏偶祭奠您,结果被我爹派去的人遇见了,听得郡主您还活着,她坚持要把这两个戏偶转交给您,真是个贴心的孩子。
’
摘星嘴角露出微笑,轻轻抚摸手里这对缝缝补补的戏偶,想必是因为时间久远,戏偶损坏,那叫红儿的孩子却耐心地一针一针缝补,还保留得这么好。
多么善良的一个孩子。
‘那孩子……红儿,几岁了?’她问。
马婧搔搔头,道:‘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
她不以为意,想象着红儿大概只有七、八岁,只有这个年纪的孩子,还会愿意相信星儿与小狼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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