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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赶制舆图,也要注意身体。”
副将想了想,终归是提醒道:“这几日来大人睡得很少”
“没事,我心里有数。”
禾晏头也不抬的继续道。
见她如此,副将也不好再说什么,躬身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又有人在外头叫:“禾大人。”
禾晏:“进来。”
进来的是江蛟和石头二人。
他们在外头也如别的兵士一般叫禾晏“禾大人”
,毕竟如今的禾晏还未封将,但私下里,还是爱叫禾晏“禾兄。”
他们二人做事心细稳重,如今的抚越军里,当初的精锐被禾如非一手葬送,可用之人不多。
一些重要的事,禾晏就交给石头他们。
她抬起头,望着走近的二人,问:“可探到了乌托人有何动作?”
江蛟回答:“夜里曾有一队乌托人出城探看,但并未靠近我们的营帐,只在附近查看了一番就离开了。
我们照禾兄的意思,没有追去。
但这两日,又没有动静了。”
他问:“禾兄,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等。”
禾晏沉声道:“我们不主动攻城,让他们来追我们。”
“诱敌?”
江蛟一怔,“可他们若真对我们主动发起进攻,我们岂不是处于弱势?毕竟现在乌托人的兵马,多于我们的人。”
“放心,”
禾晏笑了笑,“那些乌托人狡诈多疑,绝不会让所有的兵马全部出城,否则我们就不会在这里驻营多日还安然无恙了。
他们夜里派探子出来探看情况,无非也就是想探我们的底。”
禾晏站起身来,走到帐中的木盘前,木盘里用沙子堆积着许多小丘,小丘旁有用米粒做好的记号,她捡起一旁的树枝,点给两人看:“况且我们驻营的地方,往后撤会经过峡道,乌托人怕我们在后路上设有埋伏,当然不敢轻举妄动。”
“之前我在济阳和润都与乌托人交过手,倘若玛喀和忽雅特的人将话传回乌托国去,九川的乌托首领,应当听过我的名字。
但他又无法确定我是否真的会领兵,他心中轻视我,但因为润都和济阳一事,又不敢轻视我,你猜他会做什么?”
“做什么?”
江蛟不解。
“他会想办法证明我不行,找到证据后,有理有据的轻视我。”
禾晏笑了笑,“虽然我不太明白为何乌托将领总是如此,但既然他们想看到一个空有其名,其实不会带兵的女人,那我就给他们看他们想看的就是了。”
“所以,”
一直沉默的石头眼睛一亮,“那些军灶”
“我们在这里驻营几日,却迟迟没有动作,乌托人会怀疑我们有诈,才会夜里派兵出来探看。
倘若我是乌托人,每日看着军灶减少,必然会想,一定是因为对方带兵的是个女人,底下兵马不服,又惧怕九川的乌托雄兵,许多士兵当了逃兵。
由此生出轻敌之心。”
“待他们放松警惕,带兵深入时,就可以设下埋伏了。”
江蛟先是激动,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迟疑的开口:“可禾兄你不是说,乌托人狡猾多疑,绝不会让所有兵马全部出城”
“是啊,”
禾晏看着他,“所以他们派出来的兵马,应该只是一部分,我们要歼灭的,也只是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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