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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人这样一说,景川侯露出个惨不忍睹的样来,“娘你明天见过他再说吧,我真是不晓得,阿镜的眼睛是怎么生得,怎会相中这样的人。”
李老夫人愈发好奇,笑道,“那我更得见一见了。”
景川侯的感觉很矛盾,秦凤仪折腾一个多月了,这答应了秦凤仪来家里,景川侯又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再多看一看。
今日说不得是这秦家小子突然吃了什么开窍丸,不然,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应对了?
算了,反正也只是答应让秦凤仪过来请个安,又没答应他别个。
对于女儿的终身大世,景川侯是极其慎重的。
景川侯夫人自然也听说了明日秦凤仪要过府请安的事,景川侯夫人还特意问了丈夫一回,景川侯道,“是啊,秦公子来京城也有些日子了,明儿你陪老太太一同见见他。”
景川侯夫人关心的显然另有他事,“侯爷,阿镜的亲事,不会真定给这位秦公子吧?”
“只是让他过来请安,哪里就说到亲事了,还远着呢。”
景川侯道。
总不能秦凤仪突然机灵上身,他就真许以爱女,他还是要多看一看。
景川侯夫人稍稍放心,再三道,“老爷,这事万万不能应啊!
我听说,那秦家小子不过是盐商出身。
咱们阿镜,侯府嫡长女,若许给这样的盐商小子,也太委屈阿镜了!”
不同于秦凤仪先时揣摩景川侯夫人是后娘,然后,后娘就盼着他家阿镜妹妹嫁得越差越好啥的。
好吧,虽然景川侯夫人与李镜也并不亲近,但,李镜是侯府嫡长女,如果侯府嫡长女嫁个盐商子弟,那么,蒙羞的不只是李镜,而是整个景川侯府。
景川侯夫人可是有两个亲生女儿的,长姐嫁盐商,要讲究的人家说起来,妹妹们的亲事都会受到影响。
故而,景川侯夫人十分反对这门亲事。
哪怕她不大乐见李镜嫁得多好,但也并不能接受李镜嫁到盐商家去,这也太低了。
京城随便寻一门亲事,也比盐商好千万倍啊!
景川侯听妻子说了一通,淡淡道,“阿镜的亲事,且不急,她今年及笄。
生辰在船上过的,及笄礼还未办,也该准备起来了。”
“这个我早备着呢。
原早想与侯爷说,可孩子们刚一回家,你就要打要杀的,哪里有个过及笄礼的气氛。
如今阿钊的伤也好了,待我去庙里算个吉日,把阿镜的及笄礼办了。”
景川侯夫人道,“再者,如今阿岚的亲事已是定了,倘再有好人家,侯爷还是要给阿镜留意一二。”
“阿镜的亲事暂且不急。”
反正只要不是盐商小子,那便好说。
李镜的后娘,景川侯夫人如是想。
秦凤仪要来府请安的消息,是李钊亲自过去告诉妹妹的。
李镜这样镇定自持的人,都是喜色难抑,放下手中书卷,李镜问,“父亲一直不许阿凤哥进门,如何又让他来了?”
侍女捧上茶来,李钊接过吃了半盏,笑道,“先时不敢与你说,怕你着急生气,再与父亲争执。”
李镜白大哥一眼,“在扬州,你也挺支持我和阿凤哥的。
到了京城,立刻就叛变到父亲那里去了。”
“听听这没良心的话。”
李钊放下茶盏,“你觉着他好,自然处处看他好,你也为父亲想一想。
父亲头一回见他,别个不说,总要试一试他是否诚心诚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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