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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怀朔第一次感觉到了溺爱孩子的坏处。
江晚伸手去拿那盘完整的蟹肉时,遭遇了此生最大的一个灵魂问题:
该如何在自己没喝醉的时候,证明自己没有喝醉?
她站起身把那坛黄桂稠酒(酸甜饮料)挪开去,打算去拿蟹肉的时候,一不小心滑了一跤。
她真的没喝醉,只是坐的位置靠近海,地板上溅到一点水滑了一下而已。
对于一个经常应酬的社畜来讲,这种低酒精的稠酒干脆就应该归类到饮料里面去。
但是师兄认为她醉了。
他一边叹气一边把她扶起来,还摸她的额头,看看体温有没有异常升高,像是一位操碎了心的长兄:“还没到中午,怎么喝这么多……”
一边跑堂的小二看见她摔跤,赶忙也过来搭把手,但是薛师兄已经把她半抱在怀里了,小二有些尴尬地站在一边,搭话说:“我们这酒不醉人的……”
小二话说到一半,看见了旁边那个已经空了三分之二的酒坛,连忙改口:“喝多了也会醉,特别是女孩子,当成饮料一不小心喝多了,也很容易醉。”
江晚连忙摇头:“我没喝多,我就是脚滑了一下。”
并没有人信。
薛师兄把她拉得更紧了点,要了醒酒茶,一边皱着眉,一边把她扶到了椅子上,问:“感觉还好吗?头痛不痛?”
江晚:“……”
江晚这才意识到“一个不醉的人试图证明自己没醉”
是个和“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疾病”
差不了多少的困境。
因为一个喝醉的人,一定会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没醉”
。
江晚曾经还目睹过一个博士小姐姐,喝醉之前温文尔雅,喝醉之后一边说我没醉一边往自己另一个喝醉的朋友身上盖了五张椅子,边盖还边说:“她穿的少要着凉的。”
她放弃证明自己没醉了。
种种迹象表明,她现在最快摆脱困境的办法就是接受自己醉了,然后喝杯醒酒茶,再恢复正常。
江晚索性借着喝醉的借口调戏起来自己的师兄,反正都可以推到喝醉了上面。
她拽着薛师兄的袖子,笑得很狡黠:“师兄。”
“嗯,干什么?”
“现在还是不想和我亲亲吗?”
薛怀朔:“……”
薛怀朔试图和她讲道理:“过多贪恋肉身快.感对修行有弊无利,强烈的情绪往往是心猿存活的土壤。”
江晚:“可是我就是想要亲亲。”
薛怀朔:“……”
江晚:“师兄你不想亲我吗?”
薛怀朔:“……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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