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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张帆一愣:“爸住院了你都不跟我说?他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住院了?”
“告诉你有用吗?妈也去了,你知道我妈的脾气,她一直看你不顺,把你叫过去,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张帆无言以对:“……”
“行了,知道了就赶紧过来,妈和哥他们都在呢!”
周盈盈挺不耐烦地搁下一句,随后挂断电话。
大约十分钟后,当张帆赶到第三人民医院的时候,颅骨外科手术室外边的走廊上,周盈盈以及周盈盈的妈以及周盈盈的哥已经在等着了。
“盈盈,你叫他过来干啥?叫他过来能解决啥问题?看着都闹心!”
才看见张帆过来,周盈盈的妈眉头就皱了起来,脸上流露出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
周盈盈的妈叫唐玉莲,七八年前,张帆跟周盈盈那会还没结婚的时候,唐玉莲就相当的嫌弃张帆,对这门婚事也很不乐意,即便是最后张帆选择入赘,唐玉莲都还是不待见张帆。
究其原因,最重要的就是张帆没钱,说白了,就是看不上张帆。
其实吧,为人父母,希望自己的子女有一个好的归宿,希望子女平安幸福,希望子女的另一半有相应的经济实力,这本身没有太大的过错。
但这是一根线,一根无形也没有固定标尺的线,如果过线了,那就给人一种刻薄势利的形象,而在张帆眼中,唐玉莲就是刻薄的典型。
张帆这人本身性格就不是很善于逢迎,要他用热脸去贴丈母娘的冷屁.股,贴个两三次可以,贴得多了,张帆也就有情绪了。
所以,这几年来,张帆大多数时候,都是避着唐玉莲,能躲就躲,遇到实在没法躲的时候,比如逢年过节或者发生大事儿的时候,那也只能尽量忍着了。
张帆抬头看了唐玉莲一眼,随后就移开视线,也不回话、犟嘴。
“就是,盈盈,你说你找这么个窝囊废过来有用吗?他能解决手术费呢,还是能帮爸讨一个公道呢?”
说话的是周盈盈的亲哥!
他叫周昌源,今年三十二,在本市跟人合伙整了个规模尚可的KTV,事业小有成绩,据说是道上的,好些次家庭年会的时候,张帆不止一次的听周昌源吹嘘过自己认识认识多少人。
什么社会大哥啊,什么生意场上的大老板啊,什么衙门里的老爷啊,他都认识。
反正在唐玉莲眼里,她对这个儿子是很满意的,在她眼中,这个儿子人脉广,路子野,能挣钱,属于差不多能黑白通吃的选手!
张帆脸色顿时就黑了,他拧着眉头看了周昌源一眼,随后深吸口气,一句话没说,转身就离开了。
“瞧瞧!
盈盈你瞧瞧!”
唐玉莲指着张帆远去的背影,脸色鄙夷地说道:“越没本事的人,自尊心就越强!
昌源也就说了句实在话而已,还就受不了了?”
周盈盈黛眉微皱,脸色也不太好看,她皱眉看了眼唐玉莲和周昌源:“妈!
哥,你们少说两句不行?我们都结婚七年了!
这是我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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