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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透视眼进阶（第2页）

当对方大腿抬至四十五度角，他清楚看到股动脉血管壁上的银色菌丝突然收缩，将某个芝麻大的黑色血栓瞬间绞碎。

“小李医生也懂养生？”

李大妈的声音贴着后颈炸响，李晨曦猛地起身撞上紫藤枝桠。

纷扬的淡紫色花瓣雨中，他瞥见老人收势时手三里穴残留的银色光晕，那形状分明是康莱制药的标志浮雕。

“您说笑了。”

他掸落肩头的花瓣，指腹蹭过运动裤口袋里的银色结晶。

当最后一线余晖掠过李大妈转身的瞬间，李晨曦的瞳孔骤然收缩成诡异的竖瞳状——健身区七个老人的内脏投影同时倒映在视网膜上，每个人心包腔都漂浮着米粒大小的银色孢子。

暮色中的紫藤花瓣还在簌簌飘落，李晨曦的视网膜上却已叠满七重人体投影。

那些悬浮在老人心包腔的银色孢子，在透视视野中正随着心跳频率明灭闪烁，像某种加密的摩斯密码。

"；小李医生发什么呆呢？"；李大妈弯腰捡起滚到凉亭边的"；帅"；字棋，酒红色卷发扫过李晨曦的手背。

他触电般缩回手指，左眼瞳孔不受控地收缩成菱形，竟在瞬间看穿七位老人不同脏器间的能量流动——那些银色物质正沿着三焦经悄无声息地蔓延。

当广场舞音乐骤响的刹那，李晨曦突然抓住孙大爷的手腕。

老人袖口露出的智能手环闪着绿光，表盘上显示的血氧数值与透视眼观测到的肺部弥散功能严重不符。

"；您最近是不是半夜总憋醒？"；他指腹轻按老人腕横纹上三寸，那里有团正在吞噬肺泡的银色菌丝。

孙大爷的紫砂壶盖"；当啷"；磕在石桌上："；神了！

上礼拜体检还说..."；

话未说完，健身区突然传来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

穿黄色雨靴的小男孩摔在鹅卵石路上，膝盖渗出的血珠在透视视野中泛着诡异的银光。

李晨曦拨开围观人群时，左眼已经穿透湿漉漉的裤管——髌骨表面确实完好无损，但腘动脉附近粘附着针尖大的银色结晶。

"；别碰伤口！

"；他拦住要掏手帕的家长，指尖虚按在男孩肿胀的踝关节上方。

在二十倍放大的透视状态下，那些银色物质正在吞噬淤血中的血小板，"；回家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三小时内不要包扎。

"；

围观的老人们发出惊叹，穿绛红旗袍的阿姨突然捂住心口："；上个月我孙子摔跤，社区医院居然没看出骨裂..."；她的抱怨声突然卡在喉咙里，因为李晨曦的视线正穿透她佩戴的翡翠吊坠——那抹帝王绿深处，竟藏着粒芝麻大小的银色孢子。

当男孩破涕为笑地蹦跳着离开时，李晨曦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暮色中的小区路灯次第亮起，他在无数道敬佩的目光中走向单元楼，耳畔却萦绕着只有透视眼能看见的恐怖图景：每个老人的脏器表面都爬满了银色菌丝，这些物质在暗处编织成类似医院LoGo的网状结构。

电梯镜面倒映出他苍白的脸，李晨曦用指节抵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方才帮助孩童的快感还残留在神经末梢，这种掌控生命的战栗感比主刀手术更令人上瘾。

当电梯升至九楼时，他突然对着反光面勾起嘴角——倒影中的左瞳孔正泛着水银般的金属光泽。

"；小李家对象的事..."；李大妈的声音突然从安全通道传来，带着八卦特有的窸窣尾音。

李晨曦闪身躲进消防门后的阴影，透视眼自动穿透三层水泥板，看见301室正在举行的茶话会——茶几上的果盘旁，赫然摆着康莱制药生产的维生素瓶。

深夜十一点，李晨曦站在淋浴间任由冷水冲刷身体。

那些顺着排水口旋转的银色光点，在透视状态下显现出双螺旋结构。

当他擦着头发走向书桌时，突然发现窗台上的绿萝枯叶背面，凝结着与老人们体内相同的孢子群。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条件反射地开启透视。

微信群里正在疯传他白天救人的视频，而画面背景里穿灰褂练五禽戏的老人，后颈处分明浮现着半透明的制药厂批号。

晨光初现时，李晨曦已经站在社区诊所的梧桐树下。

沾着露水的宣传单在风中翻卷，他凝视着玻璃门上"；招聘兼职"；的告示，掌心银币大小的结晶突然开始发烫。

当早班护士推开门的瞬间，他分明看见对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药盒——那抹银色防伪标签的纹路，与手术室无影灯上的裂痕完美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