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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街边义诊的秘密诊断（第3页）

这话倒不全是作假，那些深夜偷师主任手术录像的日子，此刻正化作诊断时的肌肉记忆。

救护车红蓝灯光第四次划破夜空时，义诊帐篷开始收卷帆布边角。

李大妈举着手机还想追问，被孙大爷用腌菜坛子挡开视线。

李晨曦收拾器械箱的手很稳，直到触摸到陈医生那支带有冻疮疤痕的听诊器——金属圆盘在他掌心突然透明化，露出内部精密齿轮组成的微型扫描装置。

“明天还来吗？”

陈医生递来矿泉水，瓶身凝结的水珠在透视下变成滚动的球形孢子。

李晨曦拧开瓶盖又扣上，喉结滚动的声音混在收摊的嘈杂里：“看院里安排。”

穿过夜市后巷时，他贴着墙根快走两步。

指尖擦过砖缝里滋生的青苔，透视眼自动标记出三种致病霉菌。

拐角处流浪猫炸着毛窜过，他分明看见猫爪肉垫里嵌着的荧光菌丝——和止血钳上残留的孢子同源。

小区铁门在夜色里泛着冷光，保安亭窗户透出的电视蓝光中，新闻主播正在报道某私立医院违规培养药用菌类的丑闻。

李晨曦摸出嗡嗡震动的手机，家族群里正转发着他刚才救治中毒患者的视频，画面定格在他扯开患者衣领的瞬间，评论区飘着“暴力急救”

的质疑。

电梯轿厢的镜面映出他发红的眼瞳。

当数字跳到11层时，透视眼突然穿透七户人家，健身教练正在举铁、钢琴教师踩着弱音踏板、302室老太太抱着全家福垂泪——所有画面轰然炸开，他踉跄着扶住金属扶手，鼻腔涌出温热液体。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隔壁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李晨曦条件反射地启动透视，穿过墙壁看见独居的退休教师正蜷缩在茶几旁。

老人后腰处的肾脏在视野中肿胀发亮，输尿管里卡着的结石棱角分明。

等120的十分钟里，他靠着透视眼指导社区护士做应急处理。

当担架床轮子碾过楼道声控灯时，护士胸牌上的反光让他想起陈医生镜片的裂纹。

这种相似的金属疲劳纹路，他只在附一院报废的手术器械上见过。

时钟指向十一点，李晨曦站在浴室花洒下任由冷水冲刷。

掌纹里残留的菌丝荧光在水流中明明灭灭，当他闭眼挤压沐浴露时，视网膜残留成像却突然清晰——小区花园的鹅卵石小径上，十几个跳广场舞的老人正随着《最炫民族风》扭动，他们晃动的关节里全粘着蛛网状的菌膜。

水珠顺着发梢滴在瓷砖上，溅起的水花突然在透视视野里悬停成晶状体结构。

李晨曦扯过毛巾裹住颤抖的手指，监控摄像头转动的嗡鸣从窗外飘进来。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阳台，推开窗的瞬间，晚风送来紫藤花架下的谈笑声。

月光给健身器材区镀上冷釉，单杠上晃动的身影让李晨曦瞳孔微缩。

那位每天清晨倒挂金钟的退伍老兵，此刻正被三个穿连帽衫的男人围住。

当其中一人掏出注射器的瞬间，李晨曦抓起外套冲出门，电梯下行时不断按着关门键的手背上，血管正泛着透视启动前的淡青色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