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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雪至松了口气,忍不住喜笑颜开。
这么快就又来电,今晚的运气,真的算是好了。
这边的活动中心也快关门了,她丢下还站在那里的贺汉渚,自己先到了器械架前,摘下手套,拆下缠在手上的绷带,随即拿起自己的毛巾,擦汗。
“表舅,我们好走了,这里等下就要关门。”
贺汉渚没有作声,慢慢到了她的身侧,脱下手套,放回去,无意见她手背皮肤泛红,略微有些肿胀。
他忍着不去拿她的手,问:“手疼不疼?”
苏雪至看了一眼,明白了。
晚上打得是挺痛快,但对自己而言,确实有点过量。
她揉了几下手背,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回去泡下热水,搓一下,明天就会消下去的。”
“下次注意着点,有疼痛就要说,别让自己受伤。”
他提醒她,心里也有点懊悔,自己刚才太粗心了,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迫她和自己对打。
她是女孩儿,像自己妹妹一样的女孩儿,不是什么他可以随意磋磨对待的男人。
“我记住了,谢谢表舅。”
她笑着,简短地应了一句。
贺汉渚点了点头,伸手正要去取自己的外衣,突然,手停了下来。
苏雪至见他有点反常,不解地看向他,却见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猛地掉头,视线扫向门口的方向。
她一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没见到什么人,正要问他出什么事了,见他已经迈步,迅速地奔了出去。
贺汉渚追到外面,但没走远,就停在活动中心外的台阶下,视线扫了一圈四周。
周围,树影黑qq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
喵――
突然,伴着一道凄厉的猫叫声,不远之外,一片树丛之后,暗处窜出来一只野猫,从他面前一掠而过,消失在了夜色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雪至顺便帮他拿了衣服,这时也追了出来,见他停在门外,就问。
贺汉渚收回目光:“没事儿,一只野猫。
我们走吧。”
“对了,晚上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又低声问。
苏雪至急忙说道:“表舅你跟我来,这里说话不便。”
他跟了过来。
苏雪至将他带进实验楼,经过一具陈列在外的人体骨架模型标本,穿过一道昏暗的长廊,最后来到了还没开放的傅氏实验室,用自己的钥匙打开门,进到分配给她的一间办公室里,这才将自己在上个礼拜日从表哥那里得知的事情讲给他听,特意强调,药厂的背后,极有可能和政要有着利益的输送关系。
当然,出于谨慎,保护余博士的目的,苏雪至没有立刻提余博士的名字,也没有将那封信拿出来给他看,而是说自己表哥收到举报,有这么一回事,她得知后,去买了东亚药厂的药剂,请人做了成分鉴定。
她再打开一个文件柜,取出检测单,递给了他,先向他解释这种新药,在临床上,作为镇痛剂,效果惊人,是吗|啡的四到八倍。
但同样,作为毒品,危害也是加倍地扩大。”
“药剂里的药物含量显然是经过严格配比的,非常低,很容易逃过一般仪器的鉴定,又能令服用者得到一定的安抚效果。
药学专业的老师,也是用了最新的仪器才检测出来的。
但我可以肯定地说,即便是如此低的剂量,对人的毒害,也是远胜鸦片。”
“这么说吧,鸦片或者还有可能戒掉,但这种药物,人长期服用之后,一旦上瘾,依赖性极大,想彻底戒断的可能性很小。
更可怕的是,它摧毁人体的免疫系统,从而导致各种疾病缠身,而人体失去原本具备的抵抗能力,即便是小小的一次流感发烧,也将有可能导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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