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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赌气坐到椅子上,拿帕子抹泪。
傅宛着急了,设身处地,自家有这种下人,她也难堪,因此更明白梁映芳的羞愧,忙柔声安抚道:“你别想太多,我哥哥粗心大意惯了,不定将东西落在了哪个犄角旮旯,想来根本没人瞧见,哪就至于哭了?快别学浓浓,一点小事都掉金疙瘩。”
坏事都扯到自己身上,傅容不依,上前去挠傅宛胳肢窝,梁映芳破涕为笑。
晚上三人又睡在一起,第二天早早启程下山,进城后各回各家。
傅容就在回家的路上,把昨天的事交代了清清楚楚,末了握着姐姐的手小声道:“我怕姐姐见了映芳尴尬,故意等她走了才说,其他的姐姐信与不信,回头审问白芷就知了。
我只再说一句,姐姐,这事我跟映芳看得很明白,全是白芷的错,姐姐别自责才是。”
傅宛脸色有点白,不愿相信身边人会做那种事,却又不得不相信。
妹妹没有理由诬陷一个与她无仇的丫鬟,真若有仇,妹妹也无需故弄玄虚,跟她说一声就能打发了白芷。
一个丫鬟罢了,再懂事也比不过亲姐妹。
下了马车,傅宛借故要先换身衣裳,轻声与出来接她们的母亲妹妹告辞,领着白芷回了她的海棠坞。
“姑娘先歇歇,我去放下包袱。”
白芷笑着道,她也带了两身换洗衣裳过去的。
“等等,”
傅宛叫住了她,用眼神示意两个小丫鬟下去,只留另一个大丫鬟白汀在旁边,这才坐在榻上,盯着白芷道:“昨天三姑娘瞧见你跟齐家大公子在一起,可是真的?”
白芷脸色唰的白了。
能够做到大丫鬟,多少都有些心机,如果昨天姑娘这样问她,她也不至于如此吃惊,可三姑娘明明看见了,却还故意说香囊是少爷的,明显就是疑她了。
那三姑娘到底看到了多少,又是怎么跟姑娘说的?
白芷不敢看傅宛,低头琢磨最好的措辞,傅宛却将她的心虚看在眼里,八分相信顿时变成十分,再也不留情面,命白汀搜白芷的包袱,搜不到就搜身。
“姑娘我错了!”
眼见瞒不住了,白芷扑通跪了下去,磕头认错,“是我鬼迷心窍,见齐家大公子的香囊乃正宗蜀绣,至少值几两银子,就起了贪念,姑娘责罚我吧,我知错了!”
傅宛冷笑:“只是因为值钱?”
到了此刻还鬼话连篇,把她当三岁孩童?昨晚梁映芳羞得落泪也不见她交出东西,或是偷偷放回去,可见有多舍不得那物。
齐策她见过,俊朗多才,不少姑娘都暗中倾慕。
傅宛不傻,从齐老太太齐夫人的态度隐约猜到了些,只是事情未定,她全当不知。
没想身边丫鬟先动了凡心,更没想到君子模样的齐策竟是拈.花惹草之辈,故意撞人。
昨日若非妹妹碰巧瞧见,两人就此勾搭上,将来私.情败露她这个主子也撇不干净。
白芷还要解释,傅宛不想再听,吩咐白汀去喊两个粗使婆子来。
白芷瞬间面无血色,膝行着爬到傅宛身前,边哭边磕头,再无半分侥幸:“姑娘别卖我,我说实话,是我不守规矩妄想齐家大公子,姑娘饶我一回吧,念在我从小伺候姑娘的份上,姑娘……”
她磕得用力,额头很快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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