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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料到今天,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狼狈?当年的自己到底喝了什么迷药,竟连这些明显的后果都想不到,生生让自己挨了千百刀,接受半年的变性手术?
算了,还是离吧,放所有人自由!
她的脸始终苍白,一股无助从心底透出,弥漫在脸上。
“晚晚?”
低低的语音响起,终于将她呼醒。
“妈?”
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她明显愣了一下,“您怎么会过来。”
余文致提着一个华贵的红色小坤包,身上披一件白色贵妇外套,优雅又高贵。
指上涂了红红的指甲油,处处都透着贵妇的姿态。
卓凌晚的情绪来不及收拾,站在她面前苍白又憔悴。
“最近太累了吗?”
余文致看到她这样子,表情有些不好看,“别以年纪轻就不注意保养,你要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本是无意的一句话,却像刀似地直刺她的胸口。
卓凌晚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份。
余文致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地假咳了一声,伸手拉开包包,掏出一个黄色的小瓶子来,“今天是你吃药的日子,我打你的电话你都没接,只好亲自过来找你了。”
卓凌晚心里烦,一天都调了静音,没有听到。
黄色的小瓶落在眼前,她心头涌起的是更深的难堪。
刚刚还在责怪自己变性毁了很多人,小瓶的出现只会让她更深地意识到这点,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涌上来,她偏开了脸。
“快点吃了吧,要是吃晚了就没功效了。”
余文致把小药粒倒出来,递到她手上。
卓凌晚捧着那粒药比捧着千金重物还沉重,最后却不得不吃力地将药灌入了口中。
药粒滑下喉管,落入胃里,像落了一颗石头,她连喝了好几口水,都未能把那种感觉去除。
“身体上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吧。”
余文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详细地问她的情况。
卓凌晚吃力地摇头:“没有。”
“那就好。”
她放心似地点头,既而坐在了她刚刚睡过的躺椅上。
这架式,显然是有话要说。
果然,片刻,余文致转移了话题:“你的事金妈都打电话告诉我了,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从来不跟我们提?”
她的话意里有责怪。
卓凌晚无心去责怪金妈不听自己的话,昨天的事情闹得很不愉快,她大概也是心疼自己的,总期盼着可以告诉娘家,让娘家人给自己出出气吧。
虚弱地拉开笑,那种尴尬地感觉又涌了上来。
以伤害父母为代价变的性,最终得到的是什么?
“孩子接回家了?”
余文致又问。
卓凌晚只能点头。
她选择不告诉他们这一切,只是不想再给他们惹烦心事。
但金妈已经把一切都说了,她除了点头还能怎样?
“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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