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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笑着走了。
昨天的那股子劲总算是发散出来了。
天光真是明媚啊。
“对了……”
徐复想起一事,停下步子,回头看李钦远,冲他笑道:“再怎么说,你这次也是打了人,影响不好,未免之后有人有样学样,这罚还是得罚的。”
似乎完全不怕李钦远会离开,徐复也开始顽心大起,“公报私仇”
起来,“回头月门那边的洒扫工作就交给你了。”
吩咐完自己的处置,他也不等人答话,就笑眯眯的离开了。
李钦远眼睁睁看着徐复走远,张口想说什么,又硬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从小到大,他何时面临过这样尴尬的处境?他都想把手里的烫手山芋给扔掉了。
偏又舍不得。
咬着牙盯着手里的油纸包,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在原地站了许久,看到一个小厮往这边来才喊住人。
“李公子。”
小厮乖巧喊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十分恭敬。
李钦远看着他“唔”
了一声,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把这个拿去平朔斋,给……”
话刚出口,又硬是改口道:“算了,你找人去平朔斋把乐平郡主给我请出来,就请到月门那边。”
说完,又冷了脸,压着嗓音补充道:“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书院里的这些人跟个人精似的,怎么会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更何况这还涉及李钦远这个煞神和平朔斋的那位,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多嘴啊。
他连忙小声应了,“是,小的省得。”
眼睁睁又看着小厮走远了,李钦远在原地又站了好一会,这才往月门那边走。
……
而此时的平朔斋。
折腾了一上午,一群人完全没有最初以为会产生的那种尴尬的情绪了,一个个红着小脸,竟是兴奋的不行,还有人说道:“其实也没那么难嘛,还挺有意思的。”
“是啊,我刚才看你们一个个上去,可激动了,尤其是看到不置斋那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就,就……跟扬眉吐气似的。”
“以后看他们谁还敢动不动低看我们?”
最初顾无忧要她们向李钦远道歉的时候,她们一个个既觉得不甘又觉得尴尬,虽然内心也觉得自己的确做错了,但作为女儿家,总归是觉得跟一个外男道歉,实在有失颜面。
可现在,她们却觉得又热血又兴奋,这要是在战场,估计一个个都得以为自己也成了那骑得战马拿得银枪的女元帅了。
有错,就认。
没什么好失颜面的,藏头露尾,遮遮掩掩,才让人看不起呢!
还没上课,一群女孩叽叽喳喳说着之前的事,只有徐婉脸色仍旧不大好看,自打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像是被人针对了。
现在她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萧意了。
这会坐在萧意身边,她红着眼圈,忍不住小声低骂道:“……现在那么激动,之前不还骂骂咧咧的?”
萧意刚才没去,这会听她话中怨愤颇浓,也不禁皱了眉,徐婉的性子实在不适合深入相处,小肚鸡肠又爱计较,但到底有从小长大的情分,这会她也只能柔声宽慰人,“事情过去了,就别再想了。”
徐婉这几日冷言冷语受得多了,这会听到萧意这般柔声细语,不免又红了眼眶,看着人滚着两汪眼泪,“阿意,还是你对我最好。”
萧意握着帕子替人抹眼泪,闻言便笑:“阿瑜待你不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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