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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没全部想起来了?”
楚延卿轻声冷哼,眼底的光芒渐次黯淡,“我看你这脑子也没比以前好使多少。
本来你还能问问魏四表妹,当年你们一起对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可惜,现在问不成了。”
念浅安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从陈太后和魏母那头论,她以前是该喊楚延卿表哥,奈何她五岁那年后就没再出过大门进过宫门,病娇到死也没再见过楚延卿,一表三千里的皇子表哥,她记得才有鬼!
更悲催的是,复苏到一半的记忆又卡壳了。
她只记得,当年瞧原身太可爱,忍不住逗了逗小萝莉,正围观小萝莉短手短脚地爬树未遂呢,就惊动了当时还是小正太的楚延卿,然后……
然后呢?
她和原身对楚延卿说过什么做过什么,真的想不起来啊!
念浅安瞬间分裂了,一语双关道:“我到底和你说了啥做了啥?”
楚延卿自然不知道她意指自己和原身,冷冷看一眼念浅安,背着手转过身,丢下一句,“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明明一副什么都记得什么都知道的口吻,偏偏不肯明说。
念浅安偷偷对着楚延卿的背影翻白眼:从小就顶着阴郁名声的皇子什么的,果然难搞。
吐槽完开始犯愁:原身小时候确实可爱,她当年应该不会无聊到逗完原身又逗小楚延卿,无意中得罪了小楚延卿不自知,连带着和原身一起,被楚延卿记恨了这么多年吧?
这个可能性貌似很大。
毕竟相处这大半晌,楚延卿确实如传闻一般,冷面冷心且阴晴不定。
念浅安表示惹不起,心知再揪着旧事不放难保不会适得其反,遂果断翻篇,追上楚延卿试探道:“小表舅,您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吧?我可等着柳公子给我送您出的本金了?”
她一心虚就犯怂,非常识趣地又换回了尊称。
楚延卿背对着念浅安翘了翘嘴角,偏头看向念浅安时,又是一副冷清俊颜,“你不是要在万寿宫小住?我会告诉树恩一声,让他找机会来见你。”
念浅安放下心来,欢喜道:“真的?那您多转告柳公子一声,我这几天都不出万寿宫,随时恭候他的大驾。”
楚延卿似被她的喜笑颜开感染,也露出清浅的笑容来,“念浅安,这是你第几次提到树恩了?你就这么高兴能见着他?”
念浅安在心里嘿嘿:能见到喜欢的人当然高兴!
嘴上自然不会也不能这么说,遂扯淡不脸红道:“您出钱,柳公子出力,见着他就代表生意能正经着手铺排开了,也代表着赚钱在望。
我见着您高兴,见着他自然也高兴。”
她顺嘴拍马屁,楚延卿似乎很受用,嘴边的笑意转深,竟一本正经地点头道:“你高兴就好。
铺子的事你和树恩商量,别再乱开玩笑,好好定个名字。”
这会儿又这么好说话了?
念浅安顿觉楚延卿也挺分裂的,一边点头应下,一边随楚延卿转出后花园,竖起耳朵听前头的动静,没话找话道:“也不知道大戏唱完了没有?小表舅,您是直接出万寿宫,还是和我一起去见曾外祖母?”
她实在不忍直视陈太后和太妃们身边面首环绕,多个人一起面对也好。
楚延卿仿佛知道她心里所想,面色古怪地干咳一声,点头道:“我来时前头就散场了。
几位太妃已经回了寿康宫,这会儿皇祖母、母后和公主,应该都在偏殿吃茶闲话。
我和你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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