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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若未闻。
我当然不会去传唤墨风。
他闯进我卧房时才下午过半,此刻早已夜深人静。
我饱饱地吃了一顿晚饭,补充了体力,上了床摇扇纳凉时,我卧房的门被推开。
传进来的,是东方明日的脚步声。
他身上穿着侍卫服,他走过来我的床边,一手撑住床咬牙看我。
我觑了眼他的手,指腹是水中泡久了的皱白。
不一时,卧寝外传来许多人搁置东西进进出出的声音。
直到声响停了,墨风在外寝闷声道:“王爷,请更衣用膳。”
等到他用了晚饭,一身洁净寝衣再回来内寝时,侧身向里而卧的我,已经渐要入睡。
他上了床,坐床上吟笑瞧我,“我今日强迫了你,你让我水里泡了一个时辰,若不是墨风自己找到我,我不知还要在水里泡多久。
你可消气了?”
我假寐不语。
他俯身看我,语气讨好道:“你都几个月没有出过王府了,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你想去哪儿?”
我假寐的眸,睁开。
“我想去见见我爹。”
“花老爷?”
“对。”
“单单见花老爷?”
他目光逡巡看我,疑问道:“玥儿你……终于要去向你爹确认你的身份来历?”
我与他目光对视。
从来没有今日这般,如此想找回奚玥的记忆。
花小壮与梁钰梁门亲近不了,可奚玥可以;奚滨虽死,任魏国主帅十余年,未必没有活下来的旧部,花小壮想不起利用不了的势力,奚玥可以;奚玥甚至可能知道《无忧曲》的下落……
花小壮的我,于东方明日是那样的势单力薄。
就像他强暴我,内力已失武功已忘的花小壮,甚至毫无反抗还手之力。
今日所以抚《念奴娇》,实因为心中只有花小壮的记忆,奚滨入梦,思及国仇家恨,我心中烦乱。
此刻却烦扰遁去。
国仇家恨,实在无关我有没有恢复记忆。
我是奚玥,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不可逃避。
而逃避又有何用?就像,我在兰溪院足不出户,厄运还是会找上门来,东方明日还是强暴了我。
我要远离东方明日,我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一切花小壮做不到的事,都让奚玥去做吧。
我觑着东方明日,“我娘一直以来,对我有些刻意误导。
要攻克她,太难。
突破我爹,要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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