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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丞相佘平去世后,朝政日益渐弱,九州动荡不断,天子尚年幼,太后无威望,终归是难压众群雄。
乱臣贼子虎目窥探,暗结权贵,如今的赵正已是半握大都虎符,执大内印玺,只待天时一到,便能乘风而起,立万万人之上。
顺宁元年,十一月临冬,益州战报传至洛阳,广汉太守许晨为争战功,孤军深入敌方腹地,大败,逃至江阳城内,向蜀郡太守刘峰求救。
刘峰因怀恨在心,故而按兵不动,至使许晨全军覆没。
贼军趁盛取南安城,斩杀守将毛安,后取犍为郡首府武阳,刘峰三战三败,拒守不出,直至粮草耗尽,自刎城楼。
冯太后大怒,骂道:“一群废物,”
吩咐黄门:“备驾,我要去趟将军府。”
此时将军府内歌舞苼天,其乐融融,充斥着胭脂水粉与酒池肉林的糜烂味道,冯塘身处其中,直呼快哉,正当气氛浓时,门外忽传一声“太后驾到”
,差点没把这位公子哥给吓个魂飞魄散,急忙把大堂的人都轰了下去,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前去迎接。
冯塘刚到门口,便见身穿玄色金丝凤袍的冯太后怒气冲冲破门而入,赶紧跪地拜道:“太后…”
话还没有说完,早已火冒三丈的冯太后抬起一脚就将她那不争气的弟弟给踹倒在地,怒喝道:“那些乱臣贼子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给我花天酒地,是要气死我吗?”
面对此等雷霆大怒,冯塘只得匍匐在地,默默地咽了下口水,不敢做声。
冯芸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道:“本来今天过来是想看看你兵练得如何,现在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把虎符给我吧,这个大将军你也别做了,以后想当个废人就当个废人,我不再管你。”
原本这个消息对冯塘来说应该高兴才是,可最近一个月来,登门拜访的人是越来越多,那些豪绅权贵恨不得踏破他的门槛来巴结他,什么金银珠宝、娇妻美妾、好酒佳肴的全都往他这里送,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起在冯府当公子哥可好上百倍。
但赵正提醒过他,说他今天拥有的这一切,全都仰仗于手中的兵权,假如有一天太后要收回去的话,不仅现在的荣华富贵是过眼云烟,就连冯府也都容他不下,所以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保住大将军这个位置。
冯塘连忙道:“太后...太后交给臣的重任,臣都无不照办呐,城防四营将士臣是日夜操练,不敢懈怠,若太后不信的话,可以前往一探。”
这番话冯芸自当是不会相信的,但见他如此坚定,又不免半信半疑,以眼神询问身旁的心腹内官。
内官道:“大将军所言不虚,近日来,四营将士确实是斗志昂扬,太后您整日操忙政务可能有所不知。”
冯芸听到这话,心情好了不少,抬手示意冯塘平身,挪步就座正中,道:“现在以钟郜为首的天安军已经逼近了汉中,我命你带三万京师精锐前往迎敌,务必在十五日内肃清贼人。”
冯塘大惊,道:“太…太后,这…”
冯芸喝断道:“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天子年幼,社稷不稳,我一妇道人家在朝中更是不受待见,成日如履薄冰,担惊受怕,现在正是壮我大凌声威之时,这仗无论如何你都要打,而且还要赢得漂亮,以此震慑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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