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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曦和是半夜被噩梦惊醒的,梦里昏昏沉沉,她好像在拉着谁的手,央求对方不要走……
外面雨声很急,有些冷,噼里啪啦的听着竟有几分骇人之意。
她拢了拢被子,想起自己好像是昏倒了,烧得迷迷糊糊的中途,好像还看见了宣无袂。
一想到那个人,脑海里突然窜出了一些模糊的记忆,记忆里,她抱着那个人不撒手,甚至还主动凑上前索吻……而重点是,那人好似也回应她了?
叶曦和吓了一跳。
她是烧糊涂了吧?居然能做这么羞耻的梦?!
梦里那人凶狠极了,完全不是平日里高冷疏离的模样……
断断续续的记忆时不时往脑海里泛,叶曦和强迫自己不要去回忆都不行,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殿,殿下?”
竹轻听到响动,刚一进来,就看到了自家主子满脸通红的模样,不由一愣。
“殿下是哪里还不舒服吗?不对啊,太医说吃了那服药,熬到下半夜就能完全好了的呀。”
听着贴身宫女的自言自语,叶曦和深吸了一口气,屏蔽掉脑子里那些旖旎画面,轻咳了一声问道:“本宫现在在哪儿?”
她刚醒来时看过,寝殿里的摆设很陌生,不是她的漪澜殿。
“回殿下,殿下在重明殿呢,要不是方才外面传来消息,说叶绯烟在湖心亭不慎落水,厂公大人匆匆赶去,殿下此刻怕是还不能安生呢!”
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有些大,叶曦和缓了一会儿,“叶绯烟,落水?”
“和我有什么关系?”
竹轻抿了抿唇,纠结了一番才道:“殿下不知道,您昏迷的时候对厂公大人动手动脚的,奴婢在一旁看着都快吓死了……”
“还好外面消息来的及时,不然厂公大人盛怒,殿下您眼下如何还能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
竹轻松着气说道。
叶曦和一直没说话,从竹轻的叙述中大致也能想到昨夜是个怎样情景。
也是,他那么厌恶她的一个人,却被她手脚不安分地调戏了,肯定很生气,这么说来,她确实还得好好谢谢叶绯烟。
叶曦和漫不经心地想着,此刻再想到那些旖旎的梦境,她心中只觉好笑。
“殿下,殿下?”
竹轻叫了好久,叶曦和才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神色淡淡的,瞧不出什么异样。
“那本宫得挑个时间好好跟厂公大人道个歉了。”
她叹了一口气,怅怅然地说,随后便吩咐竹轻摆驾,回漪澜殿。
另一边,棠梨殿。
一袭素色中衣的叶绯烟倚靠在床榻上,她面色苍白,发丝还有些微湿,身旁的宫女绿画安静地在喂她喝药。
不远处,厂公大人端坐在花梨木椅上,椅子有些矮,锦袍下,他的两条笔直的长腿微屈,才得以安放。
眉如墨刻、鬓若刀裁,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此刻微眯着,目光送向窗外,有几分倦怠和慵懒。
叶绯烟轻咳了一声,看向他,有气无力道:“无袂,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咳,你去忙正事便好,不用,咳咳,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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