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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过子时,李凤梧仔细对照之后,掩住狂喜的心绪,继续默背《国风.召南》篇,毕竟《国风.周南》篇只有十一首,看一遍背下来虽然很强,但远远达不到过目不忘的妖孽水准。
从《国风.召南》篇中的《鹊巢》开始,李凤梧一首一首默背,只看过一遍的文字依然如溪流一般,清澈透明的在心底里流过,畅快而无阻塞。
《国风.召南》、《国风.邶风》、《国风.鄘风》……直到《国风.齐风》篇时,那些文字不再似山间清泉,而成了乡间幽壑,显出黝黑的阻塞,一些字句变得模糊。
勉勉强强背完《国风.齐风》篇,后面的《国风.魏风》篇便如汪洋大海,明知道那里很多诗歌,却偏生心底里没有一点记忆。
李凤梧长吁了一口气,翻开诗经对照,发现前面几篇几乎没有错漏,直到《国风.齐风》篇时,开始大量出现错漏,相当于只完整的记下了从《国风.召南》到《国风.郑风》六篇,共计九十六篇诗歌!
整个《诗经》也不过三百零五首!
只读一遍,就记下了诗经三分之一的内容,虽然其中有不少读书时代就背过的作品,但这个成绩已经让李凤梧自己都震惊了。
这……只能说疯狂起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虽然只是强记,没有彻底理解那些诗歌,但能做到这一点,用妖孽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吧?
看来我李凤梧注定要成为读书人中的妖孽!
李凤梧得意非凡,不由得啊啊哇哇大叫一两声,发泄心中得意。
只是此时夜深人静,这一阵啊啊哇哇声顿时惊动了李府不少人,住在南院的李伯上了年岁,瞌睡本来就浅,被李凤梧的啊啊声惊醒后,似是想起了什么,满脸的褶皱都笑开了。
东院厢房,三夫人张约素睁开眼摇了摇身旁的李老三,“官人,你听见了吗?”
李老三睡意正酣,不耐的道:“大半夜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张约素柳眉倒竖,“嗯?”
全是浓浓的鼻音。
李老三听得真切,倏然坐起,一脸正经的问道:“夫人,怎么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约素好笑的拧了拧自家官人腰上的肥肉,“刚才听见大郎的声音,好像是……”
“什么?”
李老三莫名其妙。
张约素咳嗽一声,“就是那啥的声音。”
大宋的女子再开放也比不上盛唐,是以说起枕边事来终究还是有些含蓄的。
李老三愣了下,然后笑了,“兴许是今天吃了羊肉,凤梧火气大,正常的正常的,好歹也十六岁了,有的人家这时候都抱孙子了,这小子倒是享受,那可是朱唤儿啊,想必快活得很……哎哟,你掐我干嘛?”
张约素妩媚的白了一眼自家官人,“你个老不死的胡思乱想作甚!”
李老三点头哈腰,“不敢想不敢想,都是凤梧的,我这个当爹是为他感到高兴啊!”
张约素闻言也笑了,凤梧这小子还真不是吃素的……
清晨,更夫从李府外经过,哐当敲了几遍更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防贼防盗,闭门关窗,卯时已至,晨光熹微,江边大雾,路有霜冻。”
朱唤儿被更夫声音闹醒,缩在被窝里,长发慵懒的横陈在被窝里,缠绕在雪白的肌肤上,双目慵懒如有秋波,樱桃般的小嘴倔强的紧咬着,心里有些惴惴的,昨夜好好的怎生做了那么个羞死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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