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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统冷着脸仔细检查了尸体,自然看到了那张写着词的纸,立即作为重要证物收了起来,在检查致命伤时王统一脸疑惑,什么样的凶器会造成这样的致命伤?
检查完尸体,王统也走到了窗户边,毕竟是捕头,办案经验丰富,只扫了一眼立即对手下捕快吩咐道:“来人,去将屋后积雪清扫掉,看是否有凶手不小心遗留下的证物。”
李凤梧站在一旁,看着两个捕快凶神恶煞一般在三娘房间里折腾,最终也没找出什么来,倒把房间翻得狼藉万分。
过了片刻,仵作赶到,只简单检查了一番便说道:“致命伤在胸口,凶器应该是银簪一类的尖锐长物,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夜丑时,牙齿里的血是死者死前剧烈挣扎引起的,没有中毒迹象,如果王捕头有需要,可以将尸体运回敛尸房,我再作检查。”
王统沉吟片刻点头。
“王捕头,找到一枚玉簪。”
一个略矮小的捕快出现在窗口,举起一根沾满血污的银簪对王统喊道。
王统大喜,“这是重要证物,保存好!”
李凤梧眼眸倏然一紧,暗叫不好,那枚玉簪极其眼熟,正是端午时父亲送给三娘张约素的礼物,好像记得有次晚饭时候,三娘还给父亲撒娇来着,说这枚玉簪掉了让父亲补送一件。
这尼玛好大一盘棋……
端午时节,三娘丢失玉簪的时候,自己刚开窍几天,朱唤儿也还没被买回李府,朱文修更没知建康府,郭秃子这货图谋这么远,显然和李家的恩怨不仅是因为朱唤儿。
侦探完凶案现场,王统冷着脸对赶来的李老三问道:“李大官人,还请贵夫人和丫鬟翠竹随我回府衙。”
作为凶案嫌疑人,三娘被判收押是跑不掉的,翠竹作为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也需带回府衙审问。
李老三谄媚的笑着靠近王统,“王捕头,贱内适才受了惊吓,此刻卧床不起,能否通融一二,待得痊愈恢复些我再亲自送来府衙?”
王统推开李老三的手,无视那根金灿灿的小黄鱼冷颜道:“对不起李大官人,这是规矩。”
李凤梧拉住还欲求情的父亲,说道:“父亲就不要为难王捕头了,他也是公事公办。”
如果真能公事公办还是好事。
又回头问道:“王捕头,能不能问一下,是谁报的官?”
王统略一沉吟,扫视了一眼院子里的奴仆,还是卖了两父子个情面,悄声说道:“就是你李府的丫鬟,说贵夫人和死者有染,昨夜起了争执,便狠心杀了死者。”
卧槽!
李凤梧杀人的心都有了,这尼玛李府竟然出了内奸!
李老三啪的一声,接近两百斤的体重瘫坐在地上,只觉一道晴天霹雳落下来,四肢发凉双眼恍惚。
李府出凶案就罢了,竟然还牵扯上**这种事,就算凶案破了和约素无关,建康城也少不得污言秽语泼向李家。
王统带着三娘和翠竹离开李府后,李凤梧吃力的扶起李老三,对老管家说道:“李伯,看一下,府里哪个丫鬟不在。”
李府正厅,母亲叶绘和二娘周月娥挂着泪痕服伺李老三喝了碗参汤,一家四口沉默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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