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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盼躺在床上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慢慢消化脑中的信息。
原来她不是死了,而是重生到了许多年后人们称之为现代的年代,现在的她也叫连盼,是一名大二的学生,和摊煎饼的爷爷相依为命,现在正是暑假,在家里休息。
暑假一开始,连盼就在自己的富二代同学莫轩家里做钟点工,赚取下一年的学费。
她暗恋莫轩已久,自卑胆小,从不敢声张,谁知这小心思却被莫轩的女友撞破了,女友将连盼大肆羞辱一番后赶回了家,回家之后,连盼哭了半宿,后来就发起了高烧,再后来,小御厨连盼就醒了。
老实说,虽然这听上去有点匪夷所思,但人常言前世今生,谁又敢说这种情况并不存在呢?她既然又活了,既然还是叫连盼,或许这就是她的今生也说不定。
能够再活下去,自然是再好不过,这冥冥之中的机缘令连盼颇为珍惜,再加上她一贯是既来之则安之的性子,因此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只是想起师傅连青,还有些伤感,也不知师傅是否也有她这等好运。
“盼盼醒了吗?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连盼在房间里活动了一下,立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是爷爷在叫她。
“来了!”
连盼搭着拖鞋冲进了浴室准备洗漱一番,连爷爷在小桌上摆菜,菜还没摆完,就听到了一声惨烈的尖叫,连爷爷手一抖差点没把盘子给摔了。
这并不怪连盼,任是谁看到自己的脸肿成一个包子,身躯肥成一个桶,整个人好像一个被吹起来的球,也会发出这种惨叫的。
连盼仔细辨认了一下,这确实是自己没错,和古代的连盼有个三分相似,之所以只有三分,是因为勉强能辨认出还是原来那个面容,但形状完全变了。
她现在几乎就是一个行走的发泡面团,连盼继承的记忆里也选择性忽略了自己的体重,大概每个胖子都不想承认自己是个胖子吧,连盼实在没料到自己现在是这幅尊容。
粗略一估算,现在的自己,没有个一百五十斤,至少也得有一百四十多斤,真是够分量。
幸好皮肤还是很好,白皙细腻,莹白如玉,远远望去,真是一团白面,白得发光的那种,显得人更臃肿发胖。
尤其她个头还不高,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大概就是这样了。
“爷爷,我一直都这么胖吗?”
连盼刷完牙出来,连爷爷听见忍不住直摇头,“哪里胖?一点都不胖!
这叫福气!
我看现在那些个女娃娃,个个瘦得跟麻杆一样,活像没吃饭的,你可千万别学她们!”
连盼点头应了一声,望着眼前爷爷给自己用海碗装的堆成小山似的米饭和红烧肉,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胖了。
这红烧肉就普通人的眼光看来,其实做得很不错,卤汁浓厚,并不肥腻,只是连盼从小生长在宫里,别的倒不精贵,唯独一张嘴,吃的可都是天南地北各个大厨费尽巧思奇技做出来的菜,无一不讲究,无一不挑剔,因此只吃了一口,才咽下去,就忍不住摇了摇头。
吃不下。
“爷爷,家里还有肉吗?”
“在厨房里呢,你这孩子,怎么不吃了?”
连爷爷说着扒了一大口饭,就着刚出锅的红烧肉,好不畅快。
连盼熟门熟路摸进了厨房,就着这具身体的记忆和身为一名御厨的本能,操作起现代的这些厨具来,也是得心应手。
家里并没有什么好菜,连爷爷以摊煎饼为生,能供养连盼到上大学实属不易,两人还在温饱线上挣扎,旁的真没有闲钱来讲究,不饿肚子就不错了。
连盼洗净了厨房里的一节莲藕,嚓嚓切成了半指来宽的薄片,两片中间并切到底,下头留了那么一点藕断丝连,她快速剁了点肉丁和萝卜丁,下盐和老抽一腌,又哗哗搅了点鸡蛋面糊,将馅丁和面糊抹匀在藕片中央,此刻锅里的油已经滋滋作响,连盼用筷子夹着藕夹,伸手在面糊里一滚,刷刷刷一个个扔进锅,片刻又一个个捞起来,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浪费一分一秒,火候掌握地恰到好处,如此刻有人在旁观看,简直堪称做菜的艺术。
刚出锅的藕夹金黄诱人,散发着鸡蛋和肉糜的香味,滋滋冒着热气,还能听到一点点面糊脆裂的响声,连爷爷不声不响吃着饭,突然觉得嘴里的红烧肉有点没滋没味的。
“盼盼,你在厨房里捣鼓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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