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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子嗣,以后也不能有孕,本就注定孤单一生了,皇上的宠爱有什么用?
只要让她像现在这样有一些威严,能活得比较自由,不被踩高捧低的那些人欺辱,就是最好的了。
月儿的野心和怨恨,她一清二楚,这些她没有和侍女说,也没有在大皇子面前说什么,想必他们很愿意合作。
那关她什么事呢?
侍女看她不愿意再说,悄悄地退下。
没人在身边,皇贵妃从榻上的枕头下拿出一支簪子,唇角微扬,不是示人的假笑,而是温情脉脉的笑容。
她将发簪绾在头上,赤脚站在地上,跳起了舞。
身姿轻盈,蝴蝶飞舞。
眼睛看着面前,迷离失神,仿佛身前有着令人欢喜的存在。
一舞尽,眼角落下一滴泪。
皇贵妃擦去眼泪,将发簪收起来,脸上露出冰冷的恨意。
安阳公主府。
后院,被木板死死封起来的房间里,传来巨大的撞击声,里面的人仿佛不知疲倦,一拳一拳的敲着能够到的那扇门窗。
固定死的门窗纹丝不动,响声安静了一瞬,只听见铁链砸地的声音。
安阳公主泪眼朦胧,被江亦寒死死的抱在怀里:“江亦寒,你快救他,救救我们的弛儿,他好痛苦。”
“苒儿,我也不想这样,他根本就记不得我们了。”
江亦寒眼底的痛苦不比她少。
安阳公主喃喃的说:“放了他吧,我们不关他了,让他走,让他走,只要他不再痛苦,我可以不要他回来。”
江亦寒闭了闭眼:“好,放了他。”
若是他不愿留下,那还是让他走吧。
找回来多久,他就挣扎了多久,苒儿不忍心将他关在黑暗的地下室,他命人准备封了这个房间,在高处留出一点光亮的地方,又用铁链将他拴起来,他还是想往外跑。
若非看出他们不想要他的命,他早就自断手腕逃离了。
是什么样的培训,才会让他这么忠心,才会让他毫无感情?
江亦寒不敢想,他松开君苒:“苒儿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放了他。”
君苒点头:“好,好,你快去。”
江亦寒命人拆开门上的固定物,打开门走了进去,又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他静静的站在披头散发像恶狼一样带着杀意的才九岁的江弛面前,神色温和,缓缓的开口。
“我是你父亲,外面那女子是你母亲,你四岁丢失,我们寻了你五年,近来才发现你被人带走当死士训练,才设计将你带了回来,把你丢失是我们失职,你可以怨恨,可以愤怒。”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很爱你,特别是你母亲,为了你,她日日伤神,疾病缠身,我们从未放弃过寻找你。”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现在就将你放开,要走要留随你选择,我们依旧是爱你的父母,你不愿与我们生活,那就希望你好好保重,若是你哪天想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江亦寒说着,迎着他的目光一步步靠近,用钥匙去给他打开手镣,看着他因为砸墙和砸地受伤的手指,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正准备去开脚上的镣铐,江弛猛的将他扑倒,死死的掐着他的脖颈。
后背撞在地上,疼痛瞬间袭来,窒息的痛苦让他握着的钥匙差点掉在地上。
死死钳制住自己的江弛,眼神狠辣,江亦寒摸索着,探到他的脚踝,将锁住他的镣铐打开。
然后双手握住掐着自己的江弛的手腕,迫使他松开些许力度,足够让他再说最后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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