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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屋子里的都是老胡家的人,即便是要闹咱也得回家闹,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
天一亮的时候,胡小柯便将胡冬梅的几件换洗衣服装好了,拉着她上了马车。
老胡家这一家子人崩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这面上啊,大家都是乐乐呵呵的。
一家子都坐到了马车上,就是胡冬梅也是被几个孩子拉着,什么也没有说老实的坐着。
前一晚上,杜十月被打的鼻口窜血,缩在屋外低低的哭着,那石安平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石子光也没敢进西屋,却是跟着他娘去了东屋。
这会看着老胡家的马车一点一点的离开了自家的大门,他有些急了。
“娘,不能让她走……”
“哼!
媳妇是你的,又不是我的,我管什么!
再说了,她胡冬梅要是敢走出这门,那就永远别回来……”
朴氏心里在淌血,疼了十几年的孙子,特么的是别人家的。
她是怎么想,都觉得憋气,再加上她一向偏疼杜十月,这特么的却带了别人的种进了家门,她这老脸都没地儿搁啊!
“可是,娘,咱们家,没,没银子了……”
“你手里不是还有她赚的几两吗?”
老太太愣愣的问着。
“手气不好,昨儿个都输了……”
“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败家的玩意,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她拦下……”
老太太拉着石子光出门,想拦下胡冬梅,却一眼便撇见了杜十月。
“儿子,你不是还有一媳妇吗,咱们让她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她也该还一还了!”
朴氏小眼睛一转,拉住了石子光的步伐,娘俩对视一眼,便有了主意!
杜十月缩在墙角,却是将石家祖宗从头骂到尾,从尾骂到头,却不想这对母子已经将算计的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
马车上胡冬梅被老太太的话惊到,紧紧的捏着手里的包袱,垂下了头!
胡小柯拍拍她的手,“没事的,他会求着你回来的。”
“小花,那万一……”
“万什么一啊,你说同样是一个爹一个娘生的,怎么你就软成了这模样?老二再软,他也是软在了家里,你到好,哪怕你有咱娘十分一之的性子,也不会被人家欺负了二十年,你还万一呢,你这存是自个儿找的……”
刘氏气横横的说了一句,却在大伯撇来的目光下转过了头。
出了村子便要越过那个断崖,这大白天的看着那立陡的山崖,胡小柯咽了下口水,尼玛的,她昨天晚上好冲动,到底是怎么将马车赶过来的呢?
胡忠全将马车驾过了断崖,便跳下了车,“小花,你家的车,你来驾吧!”
“啊,大伯,一起走吧,不然,你们是想要走回去吗?”
胡小柯接过了缰绳,坐到了前面。
“哼,还不是你这个小兔崽子……”
刘氏骂了一句却往树林里走去,没一会,却牵出了一辆马车。
“昨天晚上我们来的时候,那山石滑的太多,马车根本过不去,心里又挂念着,只好将马车栓树林里走过去了……”
胡家大伯叹了一下,等胡强跟大伯娘上了车,便扬了鞭子将马车赶了出去。
胡冬梅眼里转着泪,看着这个大弟弟,还记得当年他不同意自己嫁过去,那一夜,也是这么大的雨,他宁肯在雨里跪着,也不让她走,可是自己还是上了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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