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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
汪静反驳,要推翻韩琴君的指责,“我和他不一样……”
她想到什么突然间被抽空了力气,身子一松懈,塌下肩膀,语气也随着萎靡起来。
汪静伸出手,想要抓住韩琴君,恍惚之间,衣角从指间滑过,被巧妙的躲开。
她反复地呢喃:“你回来拿户口纸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拿,琴君你要做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情!”
韩琴君揉了揉眉心,转身去收拾昔日残留于此的东西,
汪静抬眼望去,韩琴君如当年一般在书架前踱步,目光在书籍上来回找寻,不急不缓,端的是年少秀雅。
自己就像个走投无路的囚徒,身后是满身酒气的豺狼,慌慌张张地跌进她的房间。
“小姑,你哥他喝酒了,你、你得帮帮我……”
这是她当年与韩琴君说的第一句话,记至如今。
仍记得一头华发被弄乱,躲藏的时候无意通过反光瞧见了自己真正的狼狈模样。
汪静曾经不止一切的摄像,若是当时初遇不是如此狼狈,已无退路,汪静也遐想过自己许有一丝美梦成真的可能。
再度靠近,韩琴君一打转便对上她那双水波粼粼的双眸,眼泪流转,凝聚成珠,随着眨眼时候翻滚而下。
汪静泣不成声,她哭的可怜,但韩琴君紧蹙眉头,抱书快走径直越过她,一丝怜悯的眼神都没留给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韩琴君走到停车坪,还未打开车门便见韩涵在倒车,瞥了一眼,抬起手敲了敲车窗,示意停下。
车窗缓缓摇下,韩涵由下往上直了一眼,抿紧了唇不说话。
韩琴君半阖着细长的眼角,发出警告:“你该管好自己的嘴。”
“她要来,我没办法……”
韩涵此话承认自己泄密,也知自己此举不对,婉约语,“下次不会了。”
韩琴君望了一眼老宅子,似在轻声附和她,又恰如呢喃细语:“没有下次。”
似乎自己与这一对母女,天生八字不合,韩琴君无论遇上谁心中都会不痛快,眼中快速滑过绚烂的城市夜景,理智与车速一同放飞,撕碎在喧嚣的狂风之中。
待熟悉的景物映入眼帘,方缓缓平静下来。
开门前,她先看了一眼手表,十点。
别墅灯火通明,没睡?韩琴君疑惑地打开门,入眼的便是一老一少正对着头,余愁发丝顺着脸颊垂下遮挡了眉眼,仍旧专心致志地在打毛线。
韩琴君顿步,后退至门外再度体会外头灼热的气息,与别墅内的凉爽截然成反比,但还不至于到编织毛线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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