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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厥过去了,阿姣简直不能理解。
又心疼得厉害。
能够伤害母亲的,也就只有南阳侯这一个人。
那么一个冷待她们母女多年的男人,值得么?
这叫阿姣怎么对父亲生出孺慕之心?
哪怕她也知道,年纪越大,南阳侯夫人就越发偏执,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觉得南阳侯更可恶些。
当南阳侯夫人晕倒之后,阿姣急忙命人将母亲给抬到了后头的床上去,又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只是她见阿馨恍恍惚惚的,不由低声安慰道,“母亲没事儿。
你不要担心。”
她伸手用力地握了握妹妹的手,却只觉得妹妹的手心儿冰凉,心里一惊才要问妹妹这到底是怎么了,却见阿萝已经苦笑了一声,对阿姣轻声说道,“大姐姐,母亲口口声声,总是说阿萝与阿妧不好。
觉得她们欠了我们的。
可是如今我才明白,对不住阿萝的,是我才对。”
她怔怔地看着窗外一枝开得灿烂的花朵儿,眼里露出几分伤心来。
“大姐姐,我抢了阿萝的婚事,还这样幸福,这一生,我都亏欠她。”
“抢了阿萝的婚事?”
阿姣一下子就想到曾经庆阳伯府的婚事由来,就急忙安慰道,“你如今胡思乱想这些做什么?当年你又不是不记得,是父亲本想将你的姻缘给了阿萝,留她在京罢了。
阿萝心中有大志向不愿意,因此这婚事还是你的,这有什么亏欠的?”
见阿馨怔忡地侧头看着自己,眼底泛起了晶莹的泪光,阿姣不知怎么心里就慌乱得不行,拉着妹妹出来不要叫南阳侯夫人听到,这才继续拉着她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那婚事本不是我的。
父亲本从未考虑过把那婚事给我。
大姐姐,我的快活与幸福,都是偷来的。”
阿馨就伏在姐姐的肩头哽咽出声。
她们站在窗下,四下寂静无声,因此阿馨的哭声细细碎碎传入阿姣的心底,令人心里难过极了。
空落落的。
“这话是怎么说的?”
“那婚事,一开始就是父亲给阿萝寻的。”
庆阳伯府一向对阿妧另眼相看,只是阿馨是个心大的姑娘,从不放在心上,反而难得糊涂,当做一切都不知道,也不刨根问底。
可是她再想瞒住自己的耳朵,昨日里待庆阳伯翘着尾巴把库房里滋补的药材给翻出来送去靖王府的时候,阿馨听到的府中服侍父亲的老姨娘与庆阳伯的话,就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她抓着阿姣的肩膀,把眼泪都揉进姐姐的衣裳里去。
“庆阳伯府本就是父亲给阿萝预备的。”
她刚刚嫁入庆阳伯府时的那种违和,也终于有了解释。
那些她不喜欢也不熟悉的东西,在庆阳伯府里却总是预备着。
在他们夫妻的院子隔壁不远的小院子,还有庆阳伯府里头的一架架的小秋千,小池塘里满登登的鱼儿,小桥流水,当初她也曾经迷惑了一回,可是如今想到……那不都是阿萝擅长且喜欢,还有阿妧喜欢的么?庆阳伯的儿媳妇儿本不该是阿馨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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