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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米迦列拉躺在自己的床边,左手正被御医托着,小心翼翼地用治疗仪治疗着。
她的手臂上有一条极长极深的伤痕,像是某种冷兵器,此刻血肉都翻了出来,深可见骨,地上杂乱地堆积着临时用来包扎的纱布,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开来。
她本人闭着眼睛,脸色如雪一样苍白,时不时因为疼痛而痉挛。
“联系到那几位了吗?”
门外,侍从长看着来来往往的仆从,低着头问身边的侍从官。
“刚刚才联系上亲王殿下和加西亚元帅,他们已经在往回赶了。”
侍从官说,“只是恰逢情报局的二位一个休假一个突发疾病在医院,此刻那两位也收到了通知。”
“人找到了吗?”
“动手的那位已经被当场击毙,幕后之人还没有踪迹,或许并不是国内的反动分子。”
侍从官头一回见到这种事,也是心惊肉跳。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侍从长也是几天没睡了,面容中透露出疲惫。
不久前,米迦列拉照常去会议厅开会,侍从长因为米迦列拉这几天还在闹脾气,从善如流地没有像往常一样跟着她,而是去准备餐食了。
未曾想,前脚刚到餐厅,后脚就听见米迦列拉遇刺的消息。
动手的是一个新上来的侍从,带着一把防检测的军刺悄悄进入了皇宫。
米迦列拉又是个极其心大的性格,完全没注意到身边人神色不对。
那人动手动得干脆利落,死也死得快。
好在米迦列拉多少还是会点儿防身术,不然那一剑能直接把她半个上身给切开。
走廊上人来人往,来去匆匆,都在小心翼翼地为皇帝准备着处理伤口要用的东西。
侍从长靠在墙边,闭上眼睛,面色不明。
这件事瞒是瞒不过去的,米迦列拉不可能多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事发又过于突然,知道的人太多了,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恰好几位能说得上话的人都不在皇宫里,只能干脆公之于众。
艾尔德在机甲里走来走去,脚步声都透露着烦躁,“这个死丫头,我们一走她就少了半条命,整天都在干些什么?!”
加西亚稍微好一点儿,坐在控制台前揉了揉眉心,“以后不能让陛下一个人在首都待着。”
这不出事就不出事,一出事就出了个大事。
“会是谁呢?”
加西亚喃喃道。
这问题还真把艾尔德难住了。
米迦列拉再怎么顽劣,也多是孩子心性的调皮,这么多年来唯一得罪狠了的就只有帕特里克,但后者又不像是为了那几句拌嘴就疯狂到刺杀米迦列拉的性格......不,也说不定,人家都已经在拿活人做实验了。
艾尔德脸色变幻莫测,加西亚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不见得是帕特里克。
他那边还在捂着实验的事怕走漏消息,这个时候自己跳出来当靶子对他没有意义。”
加西亚说,“万一把大事给牵连出来了,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艾尔德稍稍冷静了下来,左手臂隐隐作痛。
他握了握拳头,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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