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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紫没想到顾若雪会突然扒她的衣服,反应慢了一秒,回过神她就下意识的一手捂住胸口,另一手朝顾若雪推了过去。
顾若雪那只手还攥在她的肩带上,死死的就是不松。
同时她的另一手也伸了出来,撕扯礼服的另一边。
这个女人,这是想把她扒光了推到人群中的意思了。
叶紫一咬牙,突然抬起腿,对着顾若雪的右小腿狠狠踢了过去。
顾若雪小腿吃痛,脸色立即扭曲,可就这样她还是不放手,咬着牙发疯的撕扯叶紫的衣服。
叶紫见甩不开这个疯女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又抬腿对着她的小腿狠踢了好几下。
就这样,这场撕扯才算结束。
不得已松手往后退,顾若雪弯腰摸着自己的腿,同时高高的扬着头,恶狠狠的瞪着叶紫:
“你给我等着瞧。
四年前我能从你手里把洛北辰抢过来,今天一样能守得住他。
倒是你,好好想想怎么跟贺荆南解释你跟我丈夫的事吧。”
贺荆南三个字像一根细钢丝瞬间插进了叶紫的太阳穴里,搅的她头瞬间疼痛无比。
“你这个疯子。”
咬牙低吼一声,她扯住肩带胡乱的拉扯到肩头,随即懒得多看顾若雪一眼,扭头就走了。
宴会厅里,人影攒动,来往的都是叶紫陌生的面孔,仓促的扫视了一圈,她看见贺荆南正被一堆人围着谈笑风生。
她不想挤到那堆人里去,目光一转看见一个拖着酒盘的服务生,就去问了一下洗手间的方向。
洗手间里没有人,叶紫站在水池面前,盯着镜中的自己发呆。
顾若雪刚才的话在她心里无疑是八级地震,她到现在都没有从那个消息中清醒过来。
洛北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为什么会不声不响的保释自己?
他不是已经信了四年前顾若雪的话,厌恨了自己吗?他不是已经跟顾若雪结了婚还在这里办了纪念庆典吗?
那他为什么又要管自己的事情?
洛北辰,你到底在想什么?
叶紫双手重重的摁在墨色的大理石盥洗台上,身体无力的前倾,靠着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自己。
她的脑中,洛北辰的脸越来越清晰,还是四年前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休闲服,从邻校骑着单车来找她,就在那条开满了丁香花的小道上,见了她远远的就招手喊:“小叶子,小叶子……”
“Arno……”
叶紫低下头,喃喃一声。
爱情,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一种感情了。
随便的一挑唆,那个曾经每天都要骑车过来找她的男人,就成了她闺蜜的丈夫。
花好月圆就花好月圆吧,时过境迁,在把自己嫁给贺荆南那时候起,她就把那个念头在心里掐死了。
相忘天涯,各自安好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可他为什么还要来管她?
低头沉默许久,深深的呼吸,压下心中起伏难平的情绪,叶紫才抬起脸又朝镜子里看了看。
又这样独自站了好一会,她才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然后离开了洗手间。
再想前尘往事已经没什么意义了,生活还要继续,就好像再怎么不情愿,她也还是要陪着贺荆南把这场酒会应付过去。
因为她是贺荆南的妻子,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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