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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池就像帐篷楔在地上的楔子,没有这些楔子,帐篷就会被一阵风吹走。”
“明白了,师父高明哪,我们就是要把自己的楔子楔到代郡,这样我们的力量就谁也赶不走了。
那卫师父看,此次去中山?”
“不急,等刘琨实在撑不下去了,我们再出面讲和。”
“讲和?我们不是来助拳的吗?不是帮着刘琨打王浚吗?”
“凭什么哪?难道就凭刘琨的一张破纸?只有让刘琨走投无路了,我们才有说话的机会。
那种被刘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日子,世子还没有过够吗?”
“嗯,卫师父说得对。
对付这些晋人还得看卫师父。”
拓跋六修就这样在不远处看着刘希的部队,被段疾陆眷狠狠的爆锤,等锤得差不多了。
拓跋六修才把旗帜打出来,站在高处大喊。
“段家的兄弟,我是拓跋家的小子,咱们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何必为了他们晋人的纷争,让咱们兄弟反目呐?”
段疾陆眷听到这一嗓子,又看到了远处的旗帜,回头就和督护胡矩说。
“胡督护,这拓跋部的人可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现在这刘希也差不多剩下一口气了,他们骗去的百姓,也都抢回来了,我看实在没有必要和拓跋部结仇。”
胡矩思考片刻,“不错,石勒才是国贼,刘琨是可以做帮手的,做出格了,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他在常山,还能替我们挡着刘聪,行,你去稳住拓跋家的。
我速去和主公商议。”
胡矩很快回归中军,见到了王浚。
“你的意见?”
“主公,臣觉得还是不能因小失大,这山东几州,尽丧贼手,也只剩下主公和刘琨两股人马还在为朝廷效力,那些大小坞主们,都是墙头草,谁强跟谁走。
如果这次把刘琨灭了,那么我们可就要独自面对刘聪和石勒了。”
“嗯,是这个道理。
你去和刘琨谈谈吧,只要他不太过分,这次就放他们一马,毕竟石勒才是心腹大患,他那边有高人哪,没有一味的猛攻邺城三台,而是转到北面的襄国,封住了刘演的退路,也切断了我三州的联系。”
胡矩奉命来见刘琨,刘琨自然是人在屋檐下,该说的软话都说了,把能许诺的好处都许诺了,总算了又握手言和了。
王浚撤军,拓跋六修的几万大军进驻常山,这才让刘琨悬着的心放下来。
“刘大人,这是大单于提的条件,咱们草原上的汉子,有什么事情都摆在明面上说。”
“工匠两千,农户一万。
代公好大的胃口。”
“行,就一个字,不行,就两个字。
给个痛快话,咱也好复命。”
“当然没问题。”
刘琨和拓跋六修在一张羊皮上签订了协议,拓跋部助刘琨打跑刘粲,刘琨助拓跋部在代郡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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