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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边磨墨的她说:“那我以后常伴左右,为公子磨墨伴读。”
回想当日情况,上官浅抬起头,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困惑的神色。
她提着灯笼朝门口走,路过执岗的侍卫时问道:“角公子还没回来吗?”
“回上官姑娘,还没有。”
“我去门口等他。”
上官浅刚走到门口,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浑身是血的宫远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然后跌坐在地,气息紊乱。
上官浅大惊失色,上前道:“远徵弟弟,你……你怎么浑身是血?”
“这不是我的血……是哥哥的……”
宫远徵挣扎着,指着门外:“快去救哥……快点……快点!”
侍卫和上官浅出门,看见瘫倒在台阶上嘴里止不住往外涌鲜血的宫尚角。
精致的铜炉内香气袅袅,宫尚角依然昏睡在床榻上。
一旁照顾他的宫远徵脱去自己的上衣,对着铜镜,正艰难地给后肩膀的刀伤上药。
“我来帮你吧。”
上官浅推门进来,正好撞见。
宫远徵扯起外衣,将裸露的上身遮蔽起来,一脸的紧张与警惕。
“在我眼里,你就如同我的亲弟弟,我都不害羞,你怕什么?”
上官浅很自然地拿过药膏,仔细地涂抹在伤口上,宫远徵紧皱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开一些,但话语里依然带着敌意:“一晚上不睡,你来干吗?”
“角公子身负重伤,我怎么睡得着?”
上官浅语带关心,手上动作更加仔细。
宫远徵冷哼:“虚情假意。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是谁了。”
上官浅看着宫远徵,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在听到他说的“孤山派后人,嫁进宫门只是为了寻求保护,你根本不爱我哥”
的话时,才松了口气,但她在宫远徵身后,宫远徵看不见她的表情。
“原来角公子都告诉你了。
看来,他真的很信任你。”
“当然。”
“你们和宫子羽本是亲兄弟,彼此之间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宫子羽为了保云为衫,不惜同族相残,哥哥一直担心宫门内斗分裂,被无锋趁虚而入,如果真因为如此导致宫门四分五裂,宫子羽就是宫门千古罪人。”
上官浅的眼神有些兴奋,她继续问道:“以我对角公子的了解,就算是被宫子羽和金繁他们围攻,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啊。”
“要不是我哥内功突然出了问题——”
宫远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闭上了嘴。
“什么问题?”
上官浅问。
宫远徵不再说话,转身拉起衣服,冷冷地说:“药已经涂完了,这里有我守着,你回房间歇着吧。”
上官浅放下药罐,低头:“辛苦远徵弟弟。”
宫远徵目送她离开,目光闪烁,表情复杂。
上官浅离开病房,径直来到角宫的厨房。
此刻的厨房内正在准备早餐,一片热气腾腾。
上官浅对仆人说:“帮角公子熬些白粥,里面加一些人参提气,记得把粥都捣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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