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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聿就在这种冰与火的交替中上完药,梁桢又让他趴那晾了几分钟,等药膏差不多完全吸收才用纱布重新包上。
“好了!”
梁桢将药箱收拾好,回来时钟聿正往身上套衬衣,大概是因为双手往上抬的幅度太大,牵出一大片腰部皮肤。
“等等!”
梁桢走过去,当时也没想太多,很自然地把钟聿的裤腰往下拽了拽,就在左侧人鱼线往下的位置,露出一小块斑驳的伤疤。
“怎么回事?”
她问。
钟聿:“车祸,做了个小手术。”
“什么时候的事?”
“四年前,在美国!”
他当时回答得很快,没有丝毫犹豫,但梁桢总觉得那伤疤不像是做个小手术就能留下的。
“给我看看!”
她想把裤腰再往下扯一点,可以看得更清楚,钟聿却一下支开。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梁桢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过于唐突了,孤男寡女,伤疤还是在比较隐晦的位置。
她立即缩了手,假装捞了下头发。
“我进去看看豆豆,你也早点回去吧。”
她倒稳得住,转身就进了卧室。
钟聿穿戴整齐,又在那站了会儿,环顾四周,房子很小,一室一厅,大概只有三四十平米,但收拾得很干净。
这就是她平时住的地方?
这边梁桢独自呆在卧室,豆豆撅着屁股抱着他的小海豚睡得正香,毯子早就踢掉了,梁桢试了几次想给他重新盖上,但不出一分钟,手脚并用又被他踹得一丝不剩。
没法子,她放弃,把空调温度又往上调了调。
床上总算安稳了,呼吸变得均匀。
床头灯下那两个小人并排站在一起,梁桢拿了其中的那只蓝色小人想还给钟聿,但挣扎片刻之后又被她放了回去。
算了,就纵容他这一回吧。
她已经自私地扼杀了他很多东西,只不过就一个小人而已,陪伴也好,补偿也罢,就当给他留个念想。
梁桢俯身过去,在熟睡的孩子额头轻轻落了一个吻。
外面一直没动静,梁桢以为钟聿已经走了,打开门,却见他抱着手臂靠在对面墙上。
梁桢定了下,“不是让你早点回去么?”
“事情还没说清楚。”
“什么事?”
“今天下午你在我那见到的……那什么,女神经…”
“……”
“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她叫顾秋池,是我一个朋友,当然,外面都传…”
“行了这些你不必特意跑来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什么关系。”
梁桢打断,过去拎了药箱塞到他手中,“等这阵你背上的伤养好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联系,所以就这样吧,我对你的事真的不感兴趣。”
钟聿僵了下,被迫握住梁桢塞过来的药箱把手。
说实话他一个晚上都在想该如何跟梁桢解释自己与顾秋池的关系,可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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