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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来过,我也知道她和你一样,曾经为了我,去向景大夫求过情。”
景熹说着,真诚的看向俞敬,“谢谢你,谢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俞敬摇头:“阁主,你从来都不需要向我们道谢。
不论是我,还是夫人,亦或是读书阁中的任何一个人,当年你如果没有你、没有你的读书阁,就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能与阁主相识相知,是我们的幸运。”
景熹垂眸,淡淡的勾起了唇角:“俞敬啊俞敬,你口才见长,我都不知道要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她心里也明白,认识他们这帮人,也是她的幸运。
“你回吧,”
景熹抬头,“铸剑的事你抓紧些,剑身的话,玄铁盛廷已经给了你,剑鞘你就自己看着办。
材料和宝石都从库里出,算我的。
另外云家那边若是有什么事,你们要多帮衬些。”
“我会的,请阁主放心。”
俞敬起身抱拳,“那我就先回读书阁了,阁主若有需要,随时着人传唤我即可。”
景熹‘嗯’了声,负手送俞敬到了门外中庭:“去吧,路上小心,就不送你了。”
“阁主留步。”
俞敬回身说了最后一句话,便大步流星的往外而去了。
景熹目送了他一程后才不疾不徐的转过身。
转头之后她并未往书房去,而是拐了个弯儿上了游廊。
这条游廊很短,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尽头连着一个拱形的月亮门。
景熹嘴角牵着个笑,快步走了过去:“盛将军。”
她看了眼盛廷,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是真高,宽肩窄腰大长腿,他就那么挺拔的站在那里,头顶都快挨上拱门了。
拱门上爬了几株金银花,这个时节,花儿们三三两两的开了几朵,平白中和了几分他身上似乎是与身俱来的肃杀之气。
“叫你久等了。”
景熹笑着说。
盛廷脸上一惯是没什么表情的:“没有,我也刚过来没一会儿,景阁主的事情都交代好了吗?”
“好了,”
景熹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走吧,去景宅,景大夫家。”
盛廷伸了伸手,打了个手势:“景阁主先请。”
景熹过去几年一直过着前拥后戴的生活,早就习惯了别人事事以他为先,便丝毫也没谦让的走在了前面。
间或回头和盛廷说上一两句话:“景宅的人知道景大夫的这个决定吗?换我出来这件事。”
“他们还不知道,”
盛廷坦言道,“如今便是要你跟我一起回去解释。”
景熹微微挑眉:“那你儿子气急了不会扑上来咬我一口吧?”
“不会,”
盛廷笃定道,又说,“剑鞘的事情谢谢你,铸成之后我会禀明世子,这些费用理应由我们来出。”
景熹勾唇:“盛将军好耳力啊,这都听到了。”
盛廷面不改色,把听人墙角这种龌龊事说的清新脱俗:“我做斥候出身,耳力确实过于常人。”
景熹闻言好笑:“盛将军真是个有趣的人。”
盛廷微微蹙眉,她这语气不是她以往惯用的揶揄讽刺,说的倒像是真的。
而这,大概是这世上头一个说他有趣的人了。
可他从来都不是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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